未加那劳什子草药,只是普通的茶水,腹自然不会痛。”
那汉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附和:“凉茶我也喝了,若我午膳时还是没有胃口,那就是这庸医误诊!”
看来是铁了心要无赖到底了。
齐煜气得咬牙切齿,不禁暗暗怒骂道:“小人!”
他担忧地望了一眼墨清河,只见他神色如常,面色也是一如往常清淡。
“无妨。”墨清河道。
到晌午时,厨子端来了一大桌佳肴。
墨清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汉子道:“请用。”
汉子也不客气,直接上桌,拿起竹箸便开始狼吞虎咽。
众人窃窃私语,对着汉子指指点点,这也能叫没胃口?
墨清河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一碗罢,那汉子依依不舍地放下竹箸,嗡声道:“胃口不佳,吃不下。”
说罢,一阵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您的肚子都在提醒您多吃一点呢。”齐煜一脸善意的提醒汉子。
那汉子见此窘状,又尴尬又气愤地转身离去。
他同行的汉子也变了变脸色,相继走出了医馆。
众人拍手叫好,这闹事者终于逃之夭夭了。
一个年纪不大,好奇心很重的小厮出声问道:“大人,刚刚那泼皮的肚子为何如此响?”
墨清河顿顿,侧了一下眸:“那凉茶里添了莱菔子。”
齐煜清了清嗓子,立即补充道:“莱菔子利于消食,那汉子一个上午都未曾进食,肚子难免会发出如此大的动静。”
小厮恍然大悟,面露钦佩之情:“大人甚渊博,我等不能及。”
齐煜眉开眼笑,道:“大人竟能将时间掐得如此准确。”
墨清河淡淡一笑,道:“运气使然。”
入了夜,药馆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
墨清河毫无睡意,眼里一片清明。今日之事,绝对不是巧合。若他的怀疑是真的,那就......太糟了。
但回想那几个汉子,其手段极为低级,不像是受了那人的指使。
他的眼底愈发深沉起来,犹如深溺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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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真的要上山啊?那医馆怎么办?”齐煜满脸震惊,不可置信道。
“嗯。”墨清河淡淡应了一声,“医馆自会有人接管,不必忧心。”
齐煜见墨清河情绪低落,一时之间有些担忧:“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曾出事。”
“那为何......”齐煜挠挠头,他还挺舍不得医馆的。
“勿要多问。”像是被触及到了禁忌,墨清河突然厉声道,神色带了些许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齐煜乖顺地应声。既然是大人的决定,他哪有不遵守的道理,如果不是大人,他肯定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何况他们要去的山就在绥州,离医馆也不远。
齐煜如此一想,便屁颠屁颠地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不行,这个绣花枕不能落下,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物什。这个药炉也要带走,我用的可顺手了......”齐煜边收拾边念叨。
看着满屋的行李,墨清河有些哭笑不得:“药炉已经有很多了,你的这个便留在医馆吧。”
“那不行,大人!这个药炉我用了好久了,都用出感情来了。”齐煜紧紧抱着那个药炉,好似抱着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依你吧。但行李太多,上山不易。”
“无碍无碍!”齐煜一把搂过已经泛黄的绣花枕,继续往行李里塞。
一番舟车劳顿,还有山路崎岖,弯弯绕绕。众人终于到了蓬莱山上。
“哎哟,累死我了。大人,还有多久方能到啊?”齐煜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甫一抬头,却看见这看似荒山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