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就这样定了。”
“谢奶奶!谢父亲!”林逸之得偿所愿,又看见奶奶十分高兴,转头看见外席那头往里头看的苏仪,便想起这全是苏仪的主意,开心地对她笑了起来,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神色阴霾的大哥。
林逸之之后便接近尾声,此时从院外突然来了一人,被人抬着过了门槛。
茯夙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正席也霎时没了声音。只见那人用手转着轮子往前走。
“这是谁?”茯夙从苏仪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这个人的存在。
“这是你们房的三少爷呀。不过从不出门,兴许你还没见过。”一旁的婢妾说道。
“仰之,给奶奶祝寿。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停在次席和正席的门槛前头。几个下人正准备过去帮忙抬过去,却被林仰之摆手拒绝。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回头离开的时候,突然爆发了一阵惊讶的声音。
林仰之从轮椅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踏在了地面上。
茯夙看着眼前突然站起来的残疾少爷,脑海中突然一个闪电,“他难道就是掌镜?”
附在她簪子上沉寂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小光点弱弱在她意识中答道:“我的法力太弱了,感觉不到另外的存在。但,应该有可能吧。”
她内心怒道:“要你何用!”
茯夙瞪大眼睛观察着他的背影。一步,两步,他迈步得非常慢,像是才恢复腿脚能力不久。诸人都秉着呼吸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正席中间,到了原本留给他的位置上。
“三弟,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大哥在他落座后问道。
“不久。”
林逸之震惊地看着这个弟弟,说不出话来。
“快请大夫给仰之看看!”主桌上的老夫人也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这孩子自从小时候从马上摔断了腰,就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门。
“谢奶奶关心,仰之,不需要请大夫。”林仰之的脸是病态的苍白,一眼看着便是就在房中不曾见过太阳的人。
一干人等尚未从逸之仰之两兄弟的贺礼中缓过神来,外头又来一个小厮跑进来通传:“四爷,四爷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一人便大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此人身材魁梧,步伐沉稳,走路带风,一把长剑别在腰侧。茯夙眼前一亮,这人身上有血气。
“崧行来迟,给母亲请罪!”
“小四回来了。”老夫人急忙提着裙子迎他。
“母亲,儿子从京城回来,未来得及好好准备寿礼,这镯子母亲勿要嫌弃。”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旁边的侍女接过打开,一两枚成色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老夫人抹泪抚摸着四子那有些粗糙的脸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