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眠吗?
好像不是。
池眠14岁被接走、回来性情大变后,他就再也没闻见过这种香味。
因为眼睛不好,小时候的他嗅觉触觉特别灵敏,那时还不断问过孤儿院的老师,回来的人真的是之前那个哥哥吗,每次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甚至被池眠吼过一次,他就不敢再问了。
不过除去刚回来那几天,之后池眠都对他很好、知道他的一些习惯和两人间的小秘密,他也就渐渐彻底放下了疑惑。
但是现在,那股熟悉的淡香又回来了,在浓烈的酒味里,像一枚信笺、踏风而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心尖最深刻的回忆里。
纪拾烟仰着脸,眨了好几下眼,无数重影逐渐重叠,映出了眼前人的模样。
啊。
是陆朝空。
白衬衣的衣领还有被Liquor扔酒杯而留下的红酒酒渍,面容依旧淡漠,从纪拾烟那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五官凌厉的线条。
“怎么喝成这样。”
陆朝空微微蹙了下眉,从纪拾烟手里抽走了酒杯。
纪拾烟却在陆朝空俯身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淡香与酒味分别充斥着彼此的鼻尖。
“陆朝空。”
这是时言第一次喊他全名。
陆朝空微怔,看去。
“你为什么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