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
顾风檐把东西也给了霍端,扶着霍阿爹往回走,“这事儿交给我和端哥就行了,天都快黑了,阿爹您眼睛又不好……”
“我是个闲不住的,你们不在,一个人呆着也无趣,”霍阿爹看俩人空手,笑着问,“东西卖完了?”
顾风檐笑着应了一声,进了院门,便把给霍阿爹买的鞋拿出来,
“多亏了阿爹帮忙,我和端哥给您买了双鞋,您试试。我瞧这鞋底子软着,穿起来也舒服。”
“我这鞋还好好的,买这些做什么,钱攒着以后给你们置办些别的东西也好……”霍阿爹接着鞋,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用这么好的东西。
顾风檐道,“钱赚来就是花的,没了还能赚,阿爹您放心吧。”
“是啊,阿爹您就试试吧……”霍端也在一旁帮腔。
霍阿爹这才露出笑容,“檐哥儿说得有理,难为你们有这份孝心,那老头子就收下了。”
顾风檐把剩下的五十文也拿出来要交给霍阿爹,霍阿爹却不要,说是他们赚的钱就该他们收着,甚至还从房里拿出五十文钱也一并交给了顾风檐收着。
算是交家了。
总共一百文钱,霍家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了顾风檐手里。
……再攒攒就够创业资金了。
晚上霍端头回穿上了不磨皮肤的里衣,顾风檐又给他涂了一些山上采的药制作的简易药膏,凉凉的,浑身舒适。
“你怎么连药草都认识?以前做这个的?”霍端穿好衣服,端着水盆等顾风檐洗手,随口问了句。
“差不多吧,”顾风檐雪玉似的十指泡在水里,丝丝墨绿洇开,
“村里药材挺多的,认识又能怎么样,我只懂简单的炮制方法,稍微难点儿就一窍不通了。”
中草药的炮制是门学问,稍微出点岔子就会使药材药效流失,更甚至毒性去除不到位,会出人命。
霍端递过帕子叫他擦手,“炮制?村口的梁大夫倒是会,他那儿的药材基本上全是自己上山采的……你是想做药材生意?”
想着县上药房里药材紧缺,而村民对药材视而不见,对他们来说倒是个机会。
“霍总猜对了,”顾风檐擦干净手,“不过我们得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跟梁医生做这笔生意,努努力吧。”
霍端懂顾风檐的意思,梁大夫一年的收入绝不下十两银子,要想驱使动他,没点儿本钱怎么能?
“有理,”霍端沉吟道,“家里东西也得添置,还欠着十两银子,都是需要钱的地方……”
冲顾风檐眨眼笑,“不过,天大地大睡觉为大,我看天也晚了,早点儿休息吧霍总。钱这东西努努力就有了,毕竟咱们可是拥有商业头脑的人!”
顾风檐很是赞同,把帕子扔给了霍端,歪头动了动手臂,咯嘣咯嘣地,
“哎呀,今天还真是累着了,霍总帮我铺下被子呗?”
他笑得像只眯眼的狐狸,很甜。
“敢情你把我当丫鬟使用呢。”霍端打趣道。
手底下却一刻没停顿,殷勤地把被子铺开了,叮嘱顾风檐先睡,又端着木盆去倒水,回来时才把灯熄灭了。
这夜,穿着舒适的里衣,被窝温暖,一觉好眠。
……
霍阿爹已经把家里大小事务都放心地交给了夫夫俩,所以不敢贪睡,天刚亮就起了身。
今日依旧有安排,地里种的玉米麦子差不多都发了芽,需得松土,而顾风檐也打算把后山的春笋再采收一波。
一大早的,俩人用过朝食就上了坡,霍端下地松土除草,顾风檐上山采收春笋野菜。
后山这地方没人肯来,除了三十斤的春笋,顾风檐还采到了一些药材和野菜,家里的午食还等着他做,不敢多余耽搁,便就下了山。
霍端还在地里忙碌,顾风檐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