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气息后,用脸颊蹭了蹭怀里叶软色的发旋,清越的年轻男音低沉缓慢,短短两句话,念得百转千回。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为什么要乱跑呢。”
小姑娘在公子怀里显得娇小得仿佛一碰就碎,她皮肤白皙如玉,还透着粉嫩,就连呼气都透出一股青涩稚嫩的奶香味,像是个需要呵护的幼子。
尤其现在伤了,看起来更是可怜。
容玥都有些不忍,白天的时候这家伙还活蹦乱跳,会采果子会作妖呢,现在就这么脆弱地躺着。
容玥安慰着垂泪的师姐,看着树底下睡过去的公子。
落叶自古树枝头而下,月光照耀下如花瓣一般,零落纷扬地飘落在他的发丝上,衣服上。
容玥收回视线,啃着叶软色早上摘来的果子,试探着问,“师姐,叶公子他,其实伤得很重吧?”
陈纤韵点点头,“嗯,可惜他不让我们近身,我也只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粗略地把了脉。
我虽不懂医,却也知道他伤极重,但似乎有什么药在稳定他的伤势。”
容玥撑着下巴,迷茫地感叹,“昨天是一次,今天又是一次。
叶公子当真是把叶蔷的命看得比自己重吧?为了她不惜这么一而再再二三地牵动自己的伤口。”
陈纤韵抿唇,眼中浮现坚韧。
“可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身份,地位,未来,一切都是不匹配的。
顾玉砚,还有属于他的天下要夺,有他的帝王之路要走。
帝王的温柔,的确令人醉心,可却绝不会只属于任何一个女子。
即便这个女子身份再尊贵,容貌再华美。
更遑论叶蔷这山间孤女。
容玥感到十分疑惑,“师姐,这叶勾月,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纤韵摇了摇头,“别问了,时机成熟了,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容玥也沉默了。
可叶公子会任凭叶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而不做任何反应吗?
他温和表性下自有他的狠决。
而这份深藏的狠决,却能因为叶蔷被轻易引出来。
陈纤韵看不过去,想要分开他们。
席希和容玥拦着她,姚娉婷冷眼旁观,低着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什么嘛,原来只是跟她一样的人。
摆出一副正室夫人的架子来。
姚娉婷看了一眼昏迷的叶软色。
那个,才是真正令人嫉妒的人。
席希内心酸楚,“师妹,你别管他二人了好不好?
叶姑娘受伤了,叶公子必定自责,所以才……”
陈纤韵固执地摇头,“把叶蔷抱下来,我今夜不睡,我来照顾她。”
容玥欲言又止,满脸为难。
师姐你倒是愿意不眠,可叶公子未必愿意把叶蔷给你啊。
“师姐,如此贸然,实在不妥。”
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又要上演了?!
师姐还是那个端庄温柔的大师姐吗?!
陈纤韵已经不想解释了,提着剑直接往古树底下走。
姚娉婷连忙起身拦在陈纤韵面前,“这位姑娘,请你不要罔顾公子的意愿。”
陈纤韵拔了剑,轻轻抵在姚娉婷肩膀上,声音温柔缓慢,却透着寒意,“姑娘,如你这般的出身,杀你一百个,我都能全身而退。
我奉劝你,不要自寻死路。”
“师妹!”“师姐!”
席希和容玥惊呼,容玥怔忪地看着陈纤韵。
大师姐往日和他们师兄弟姐妹都相处得很融洽,从没有架子,大家时常忽略她除了和大家一样是青丞山的弟子,也是出身极高的世家贵女。
这属于贵女的傲气在一瞬间宣泄而出,没想到竟锋利如斯。
被她认定是故人之子的叶公子,又是何等高贵的出身,才能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