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双手张开,随意捧着他的脸,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形。
阿桔原本也是喝得差不多了,然而此时此刻听见她斩钉截铁的结论,酒精却突然醒了大半……
姜冉收回了目光,不愿意再看他,不幸的是胸腔之间蔓延的酸涩却并未因此而有所减轻。
此时像是忽然嗅到了空气中的凝固,女人原本捧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弹动了下,低低的笑声戛然而止。
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跟阿桔在说话,她拍了拍身边的皮毛毯,然后挪着笨重的身体挪出了一点空位,示意阿桔坐。
盼着春天来。
“真分手?”姜冉笑了,眸中闪烁着不言而喻的情绪,“你舍得吗?”
“那不分怎么办?这他妈谁受得了,人一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总感觉要出事。”阿桔平静地说,“她也是个不会听劝的,骨折好了想上哪还是继续上哪,不用猜我都知道她——给她浪够了再和好,省事。”
姜冉笑了,抬脚,用脚尖踢了他一下:“我们同病相怜,你能不能有点温情,安慰我几句?”
阿桔瞥了她一眼:“你意思是贵圈都是年轻人,只有我们两个暮气陈陈?”
她盯着他,仿佛能看清他的想法。
“如果我喜欢的人死了,我也想为他孤老终生怎么办?他妈的,光想想我都害怕,突然就不想谈恋爱了,趁着还没爱的死去活来,趁着他还活着——”
“你的意见对我来说比较重要。”姜冉转头看着他。
他拍开她的脚。
姜冉听他都快哭了如此真情实感,终于大发慈悲撒手了,他顺着相反的力道往回一拽,猝不及防她指尖一勾将他的皮筋拽下。
“……”
“没有心。”
她从玻璃窗的倒影里看见他了,懒洋洋地转过身,接过他手里的其中一杯酒,顺势与他碰了碰杯,一口饮尽,是她要的威士忌加冰。
“……怕什么?”
老子安慰你个屁,
就像是在给宠物顺毛,十分顺手地五指塞进他发髻里,抓乱了他扎起来的马尾,姜冉说,“要么咱俩只能相伴孤独终老了。”
他满脸沉默地侧过脸时,耳垂上的耳钉闪烁,望着窗外的夜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如果林霜还在,光封控这几天,这两人怕不是能在松北雪场山顶用雪堆个城堡出来……
她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懒洋洋地说:“你是最懂我现在感受的人。”
反而是阿桔,一反常态劝得比较少,大多数情况下表现出随波逐流或者不置可否。
“所以什么?”
他快烦炸了。
他没有回答,摇晃了下酒杯,听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谨慎地陷入沉默。
阿桔被扯得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
“所以我看着你都害怕。”
大概是月光照在少年脸上,他半明半寐的面容被月光都映衬得柔和,垂眸望着她,眼中有延展不开的浓眷柔和……
“啪”地一下,给她脚背都拍红了。
姜冉抿着唇,也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甚至是英俊的,是那种看不厌的单眼皮,高鼻梁,家里还有点儿澳洲哪的血统(记不得了),他五官沾了点混血感……
这些天,好像所有人都在劝和——
阿桔长腿一迈,坐过去了,一改平日里活泼又有点话痨,他今日显得有些沉默,扫了眼姜冉:“差不多得了,非要喝醉?”
阿桔语气里透着的熟稔,仿佛在讨论一个还活着,此时此刻就在他们身后喝酒的人。
姜冉替他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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