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皎显然懒得听她解释。
没等她说完就把头扭回去，指了指自己的板，声音变得更低了些：“折旧费和一般维修费多少钱？”
姜冉看了看，拍了个照给认识的修雪板师傅，后者报了个价，一千能修差不多好，这种情况折旧费要个五百不算过分。
“一千五。”姜冉说。
“行，”北皎望着中年大叔和杨一同，目无情绪，“二千。”
众人：“……”
这是准备把姜冉原本给的那五百强行又要回来。
中年大叔：“你这不是讹人吗？”
北皎眼角一挑，就好像奇怪这人在废什么话：“我让你撞我的？”
中年大叔：“小兄弟，我是想和你好好商量的，你这也不是好好商量的态度嘛——维修费和折旧费一般就几百块，你这撞一下要二千，你这板就算全新的也就一万，你觉得这合理吗？”
护脸之下，北皎大概是笑了下——只看见他狭长的双眼弯了弯，带着异样的亲和力说：“合理？”
他停顿了下。
不笑了。
“合理不合理你都得给。”
他压根不准备和这些人讲道理。
就像山贼抢劫钱还念一段台词“此山是我开”逗你开心，本质上他说完还是得抢钱……
北皎就是那个土匪，来时候就不是为了讲道理来的，他只知道现在他很是不爽，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再换一块也不是这一块板了。”
忍。
他这样的态度，中年大叔也不乐意了。
北皎低头看看自己裂开的板，又看看刚才那两人扔在雪道边的两块滑雪板——
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把那两块板捡起来不是为了世界和平、还给失主。
这人大约是觉得没面子，也不跟他们废话了，没等杨一同反应过来说什么，一把抓住他，拉着他一起往山下走——
好没素质。
维修滑雪板在雪场附近的一座公寓楼里。
要不是他偷偷发誓今天坚决不忤逆她半句！
他也试图劝她并向她说明这个帮别人捡板的行为非常怂，开口时，声音听上去非常憋屈，俨然就在爆发的边缘。
他偏过头躲开她的手，伸手抢她的手机，她蹙眉说着：“别闹，查着Burton官网呢，我也不是每块雪板的型号都认识！”
而是真的准备把它们卖掉。
后者不急不慢，指挥宋迭还是拿着她的板，又走到刚才那两人扔地上的两块板旁边，把两块板捡起来。
北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雪板放到工作台上，又相当不舍的地摸了摸它，转头问老头：“能修好吗？”
“然后什么然后，然后挂咸鱼，再然后等卖掉之后，一千块拿来修板，剩下的给你买块GRAY 家MACH。”她充满期望地说，“这样你的平花板也有了，怒省一万。”
他们碰撞的地方在高级道转中级道的地方，往前还有大概几百米雪道长度，他们就这么走了。
周围还有一群惊呆了的吃瓜群众，震惊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
“……”
北皎蹙眉，是真的服了这个圣母病——
“他的板一块给你们！行了吧，够了不？够多了吧！”
姜冉满脑袋问号，没整明白这孩子的基本逻辑，忍不住又问：“这板和板还有区别？大不了给你换一块一模一样的——”
他说着，把自己亲手插雪到上的板又□□——板经过这会儿都有点冻严实了，□□时候费了点劲，他拎着自己的板，转头去用眼神催姜冉。
姜冉拎起两块板，理都没理他……
“不用。”
姜冉惊呆了：“你和这板一共才待了几个小时？……你对我有感情吗？”
“哇，冉姐，你还拿板还给他们吗？”“就是就是啊，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