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活着？”
毛不掉打了个冷颤，“是哦……听说当年家畜家禽也都消失了，只剩人……”
凌秋望着满街的落叶叹了一口气。
真像是只针对智慧生物的一场浩劫啊。
……
“最低六瓶水加两个面包啊，我这摩托车发动机可是新换的，噪声小油耗低，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好保养，要不是孩子好几天没喝上水了，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卖。”摩托车旁的中年男人一脸肉疼的拍了拍油箱。
“大哥，我们诚心要，能不能便宜点。”不是凌秋扣，她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水，虽然存储空间里有好几箱，但只能在盒子空间里用，拿出来就会蒸发干净。
本来想跟毛不掉换两瓶水，可惜它太能吃，到手的物资没两天就都炫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半瓶水几块面包，还美其名曰“长身体”。
“不行，我这油箱还有一半的油呢，”男人摆了摆手，“妹子，实在买不起你去别家看看。”
看男人态度坚决，凌秋只好拽着毛不掉继续逛。
集市和上次一样，浩浩荡荡的人流涌入街道，摆着小摊，做各式各样的生意，荒凉的城市变得热闹非凡。
集市气氛这么和谐要归功于b市最大的组织—臂翼，臂翼是末世初期政府组建的，汇聚了各方能人，每次有集市，臂翼都会派两位大佬坐镇，给幸存者提供安全的交易场所。
凌秋听着毛不掉的科普点了点头，虽然她几天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多听一点总没坏处，“他们的大本营在城南？”
“你怎么知道？”毛不掉灵活的躲开一个快撞到它身上的人，“你瞎啊！信不信我他娘的创死你。”
“这里人这么多，我们来的路上却没见几个，想来也是幸存者都聚集在南边了。”凌秋回着毛不掉的话，眼神却在观察街道两边的摊位。
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辆灰扑扑的自行车吸引了凌秋的视线。
车上的漆皮已经失去了光泽，车身也长满了锈斑，凌秋眼睛一亮，连忙拉着毛不掉跑到摊位前。
经过摊主同意后，凌秋把毛不掉押在了摊主手里，自己则骑自行车围着集市绕了一圈。
“怎么样，不错吧，我这车虽然看着旧，但骑起来特顺溜。”摊主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殷勤地向她推销。
凌秋拍了拍车把，表示很满意，很快，自行车以一瓶水一块面包外加一个匕首成交了。
她推着车往集市外走，毛不掉左看看右看看，凑上前问，“我坐哪儿？”
凌秋斜了它一眼，“你跟着跑。”
“你是人吗？？”毛不掉不可置信。
凌秋骗傻子骗得正开心，一扭头看到猫奴和尚脑袋上顶了个猫，正蹲在一个摊位前挑着什么。
她垫脚仔细看了看，是一个卖毛绒玩具的小摊。
还挺细心……
凌秋怕毛不掉跑去送死，不动声色地挡住它的视线，快步带它出了集市。
毛不掉倒腾着短腿跟在凌秋后面，“走这么快干嘛，啊？我坐那哪儿？说话啊。”
“坐这。”凌秋把自行车停在楼边，指了指后座的儿童座椅。
“我坐不下……哎你别拽我！”
凌秋拎着毛不掉的两条前腿，三两下把它塞进座椅。
毛不掉放弃挣扎，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不是跟着跑。
“这不挺合适的嘛，”凌秋满意地拍了拍手，抬腿上了自行车，“毛不掉，指路。”
它伸蹄子指了个方向，然后泄愤似的啃起了凌秋的衣服。
“我能感觉得到。”
羊羊松嘴。
……
天色逐渐昏暗，凌秋腿蹬得飞快，车轮咕噜噜地碾在水泥路上，毛不掉坐在后面昏昏欲睡，腿在空中左右晃动着。
突然凌秋猛的捏住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