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还在继续冲来,带队军官一挥手,军阵停止了呐喊,“弓弩准备!标的三十!”
军官死死盯着三十丈处的标志,等到有人一接近那条线,立刻命令,“弩一,射!”
阵列第三排的十名射手立刻松开弓弦,箭矢齐齐飞出,准确的落在目标线处,将三名越线的逃兵钉在了那里。
“弓一,射!”
“弓二,射!”
三轮箭过,十几具尸体,总算让逃兵们恢复了一些清醒,停下了脚步,一脸茫然无措。
呐喊声再次响起,“想活命的,往边上绕!”
“绕阵不死!绕阵不死!”
“冲阵者,杀无赦!阵前三十丈内,不留活人!”
老兵们最先反应过来,明白了军阵的目的,也知道其实不是堵截自己。
于是他们又开始发挥应有的作用,呼喝着指挥起红袄军来。
“他娘的莫要冲阵,前面不是敌人,咱们从边上走!”
“莫慌,莫慌!人家是来帮咱们的,咱们绕过去就得救了,人家会帮咱们挡着追兵!”
“得救了,咱们得救了,莫要冲撞军阵,死了也白死!”
这样一来,红袄军士兵总算不再是无头苍蝇了,从阵前远远绕开,陆续通过旁边预留的通道,往峡谷外面跑去。
王瑶和小乔也都安然绕过了军阵,但有十几名老兵自觉留下来,引导后续的逃兵。
出了谷口,王瑶才发现,并不只有里面那队步兵,在谷口的一片缓坡上,还有一大队骑兵列着阵形蓄势待发。
她心中对这些似友非敌的军队无比好奇,这里可是蒙古统治的腹地,从哪里跑出这么一支甲械完备的军队,似乎还和自己有着一样的目的。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打算上前交谈,却又有些踌躇,因为这支军队的气势有些骇人。
骑兵队列中,尉迟远不屑的看了几眼那些逃兵,嘀咕着,“阿郎就是太心善了,要我说,还不如逼着这帮败兵倒卷回去,让他们去冲乱鞑子兵的阵形,也算废物利用了。”
“小远你闭嘴,阿郎还能没你懂?这帮孬货虽然怂了点,好歹敢拿起刀和鞑子做对,勉强也算和咱们是一路人了,至于怎么对付鞑子,阿郎自有计策,不用你担心!”
“好啦好啦,豆子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
“待会打起来给我警醒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然你干脆回去保护阿郎算了,我可不想把你的骨灰带回去给你哥。”
“哦,知道了…”
被窦智教训了一通,尉迟远闭上嘴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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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说话了。
这时,骑兵阵后的山头,林彻拿着一根线香,估算着,“时机应该差不多了。”然后,点燃了地上的烟花筒。
火绳烧到尽头,随即一团火光,带着凄厉的啸叫直冲天际。
……
峡谷入口处。
留守的十几名怯薛骑兵,正有些百无聊赖。
他们觉得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那帮草寇都已经落荒而逃,哪里还有人敢来送死,根本没必要防着人来堵峡谷断后路。
这时,他们突然听到峡谷另一边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啸叫声。
转过头去,便看见一道光芒射向天空,随后,一声雷响,炸出刺眼的红色,若如一团流星四散盛开。
“这…是什么?”
“神迹?长生天显灵了?”
“看着倒有些像军中的火砲,但那射不了这么高,也不会有这样的声势吧。”
火砲,不是火炮,其实也就是抛石机,只不过发射的不是石块,而是原始的火药包,主要是攻城时用来纵火,这时候蒙古人已经比较广泛的使用着,西征欧洲时,就是用这玩意,给西方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间接促进了西方人对火药武器的研究。
在十几个骑兵疑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