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觉得自己比医生还厉害？”克罗宁在她身边站定，冷冽的气息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即便是隔着面具，慕雅都能猜出此刻克罗宁冰冷的表情。
她轻叹一声，妥协：“没有，是我太不成熟了，多亏念念拦住我……”
这些天克罗宁每天都来，随着相处，她也越发就觉得他有当老妈子的潜质。
比如现在，她还没胃口不想吃饭，克罗宁声音又冷了下来。
“慕雅！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念念着想！”
温热的饭盒被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空气中飘散食物诱人的香味。
克罗宁叫来保姆照顾念念去一旁吃饭后，给她盛了碗饭塞到手里：“吃。”
慕雅只得坐好，神情复杂的夹了点蔬菜到碗中：“不要叫我这个名字，这里人多眼杂，叫我白珊珊。”
她不知道克罗宁为什么还知道自己这个名字，但以他的实力摸透自己的过去，也不算太难。
慕雅没有多想。
只是他刚才的话，让她差点把他当成了霍祁寒。
每次自己惹怒那个男人，他就会用这句话威胁自己。
慕雅边吃饭似不经意间开口：“克罗宁，我的过去你了解的很彻底，但这么久了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太神秘了，从头到尾自己只知道他的名字和性别。
克罗宁陡然凑到她面前，声语暗哑：“怎么，就这么想知道我的长相？”
“你该不会……爱上我了？”
这一刻，霍祁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明明克罗宁就是他自己，可如果慕雅承认爱上他，一想到这点，他心中就无端酸涩烦躁。
来自克罗宁身上冷冽的清香，让慕雅心头一跳，她脑袋往后仰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
“怎么会呢，我孩子都这么大了，爱情这种东西已经……不做考虑了。”
话尾之音带上些许落寞，霍祁寒透过面具深深的看着慕雅：“你心中到底爱谁。”
慕雅讽笑着摇摇头，转眸看着窗外萧瑟的晚秋之景：“这不重要，我爱的或者爱我的，最终都只是镜花水月。”
她纤瘦的身子在秋景映衬下，显得愈发孤寂。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终其一生爱而不得，整个人生都被一个情字束缚。
霍祁寒心脏陡然一抽：“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关心霍祁寒的事，难道不是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