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脸，满脸都是绝望的死寂。
她想，即便是要她和付小宁还有博弈成同归于尽，那她也是愿意的，活着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意义，除了报复博弈成和付小宁，现在这个目标是支撑着她日复一日地重复之前的日子的动力。
等到博弈成和付小宁死了，或者是痛苦地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就一定会很开心吧，应该会的吧。
宁城。
大家围坐在餐桌边吃饭，付家雄现在不能吃硬的东西，肠胃负担太重。他只能吃一些粥，流食之类的东西，可是吃的也不多。
付小宁看着，也没有了胃口。
付溪成吃着付家雄拿公筷给他夹的鸡腿，问他∶“外公，你吃吧。”
付家雄笑着摇摇头∶“不了，鸡腿给乖外孙吃。”
“外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晚上喝粥夜里会饿的。”
“不用了不用了，外公今天就想喝点粥，等外公想到要吃什么的时候，就让阿姨去买。”
“好。”付溪成点点头，他知道付家雄生病了，现在不住院，可是在家里他也是难受的。于是他就想着，等以后一定要给付家雄买很多好吃的，把他喜欢吃的东西都买来。
付家雄看着付溪成，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细纹里也全部浸润了慈爱和不舍。
他看着他乖乖地吃肉，一边继续给他夹，一边说着∶“溪成现在长身体，要吃多一点，这样就能长得很高了。”
“嗯，我要长得像我爸爸那么高。”
“好，溪成多吃一点，有营养了，以后长的比爸爸还高。”
看着祖孙两个的互动，付小宁觉得喉头梗塞，嘴里的食物也变得难以下咽。
现在的付家雄，看起来弱不禁风，憔悴不堪，他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一丁点难受的样子，可是护工跟她说，有几天夜里，付家雄睡着睡着就会疼醒起来。
在家的时候，他走路都很吃力了，所以不得不依靠轮椅了。
但是他们回来之后，他又不想让他们担心，于是就强撑着走路，还好他们也一直在家里陪着付家雄，所以他走路的机会其实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