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仿佛从来没有住过人,仿佛楚臻只是她的一个想象,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知道楚臻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原来楚臻是在告别,与她告别。
原来那是她和楚臻的最后一面。
消息传至朝阳殿时,朝徽阳正批改着奏折,听闻太后娘娘私自离宫,他批改折子的手顿了顿。
许久,才开口:“离便离了吧,此消息不得乱传,若有人问起,便道,太后要静修,不许外人踏入慈恩殿。”
“喏。”
朝徽阳看着手中的折子,指尖紧紧的捏着毛笔,一滴墨水滴落,在白色折子中晕染开来。
乱了字,也乱了他的思绪。
总归是要离开的,朝徽阳早早有了心理准备,从他与别人不同开始,他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会离开。
灯火被吹进来的风摇曳着,从窗外可以看到,房间里的人低垂着眉眼,一心一意的批改着折子。
而在前去边疆的路上,楚臻骑着马静静的看着璀璨的星空,身后穿来急促的马蹄声,却又缓了下来。
楚臻转过身来,唇边含着一丝温柔:“我不懂何是情爱,你可以教我吗?”
秦深看着一如当年模样的楚臻,有些恍然,十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的鬓间已有了白发。
岁月在他发间留下了痕迹。
他垂眸笑了笑,道:“求之不得。”
楚臻也笑着,两个人骑着马儿,越走越远,遗落下来的月光将他们俩的影子无限拉长。
------题外话------
鲛人皇后就到此结束了,明天开始穿下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