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跨步来到李书君面前,双臂抱胸,轻蔑地笑着说道:“嘿嘿,小乞丐,老大说你身受重伤,可曾有假?”
李书君听的一愣,心想这两位说话云里雾里,老子长老子短的,打的什么机锋?老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身受重伤了?还没待答话,便见那老二一只拳头朝着自己面门砸了过来,一边出拳一边狠狠地说道:“格老子的,老大说你有伤,那你必须有伤了。”
李书君来不及站起,一个翻身躲了过去。这几日在山林间自从发现身怀武功后,也曾时时演练,发现一身武功确实还过得去。此时心下也怨恨这弟兄两个出口伤人,出手更是狠辣,便有心全力应付,狠狠教训这个老二一顿。
那老二一拳不中,立马又是飞起右腿一脚跟上,李书君坐在地上侧身躲过飞脚,右手立掌便砍,老二身手也是不凡,右腿一个屈膝,腰部下弯,双拳便至。李书君双腿双手在地下用力一撑,借力整个身子旋转飞起,不待落地,右膝便朝着老二背上砸去。两个人拳来脚往斗得片刻,那老二是越打越吃力,李书君却越斗越勇,手脚配合越来越娴熟。
此时老二横步侧身举着右肘击了过来,李书君不慌不忙挥起左臂格挡,跟着右手一记重拳便砸在老二的右侧肩窝处。只听咔嚓声响,老二闷哼一声,便垂着右臂栽倒在地上。李书君也不追击,摆着马步,一双眼盯着目瞪口呆的老大。只见那老大转眼间嘿嘿一声笑了起来,说道:“长夜漫漫,两个年轻人无聊玩玩嘛,何必下这么重的手呢?老子看就此作罢,握手言和吧?”说完便伸了手过来,李书君已经出了这口气,有意见好就收,便也伸手去握。谁知刚刚与那老大双手握到一起,便听着老郎中喊了一声“小心”,李书君突然觉着手掌一阵刺疼,便赶忙抽手出来,向后退了两步,再看手掌时,只见中指处却有三个细小的黑点,微微红肿,又麻又痒。
那老大此时已经把老二扶了起来,对着老郎中说道:“老子这三花奇毒,可要考究下韩老前辈的见识了。”
说罢哈哈大笑着出了庙门,解了马的缰绳,双双跳上马,飞驰着消失在了夜雨中。
李书君眼看着弟兄两个骑马奔驰而去,只觉得一只右手好似没了知觉一般。再低头看时,右手像是发酵起来的面团似的,已经又黑又肿,紧接着双眼一黑,仰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才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时,见一个汗水淋漓,皱巴巴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看,正是庙内分食野鸡的老郎中。便勉力张口问道:“老人家……”,老郎中看着李书君醒来,却不等他说完,便打断说道:“郎君醒来了?暂时不要耗费力气说话,只管好好躺着休息。”
李书君也觉着张嘴说句话都能把人累死。而且这时节正是七八月天气,火辣辣的日头在空中晒着,自己浑身却觉得好似在冷冻室里一般,丝丝冷气直钻肺腑,上下牙不受控制地格格打架。想转身看看身在何处,都没有一丝力气,余光里发现身处一个破破烂烂的驴车中,这车连个车顶都没,身下铺着一层稻草。驴车每遇到路面不平时,但凡轻微颠簸一下,浑身便好似有刀子插进来似的,痛彻心肺。
李书君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又受着刀刺,冷冰的折磨,迷迷糊糊间,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却是被驴车颠簸着疼醒的。此时日头已经斜斜挂在车后的天空,天色也暗淡下来,似乎是黄昏时候了。驴车颠簸的也更狠了,好像进了一个村落。远远近近都有打招呼的声音传来:
“韩医生,游访回来了?”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韩爷爷,出去看病回来了?”这是一个孩童的声音。
“韩医生,你可回来了?大家伙都很牵挂你。”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李书君仰躺在驴车上,动弹不得,只能听着声音分辨。隐约间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听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