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自己心里清楚比什么都强。”
顾之恒已经不是从前的傻小子,那些丫头摆明了就是另两房的兄弟姊妹派来的,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笑话,他只点头:“是,父亲,我会牢记在心。”
他朝隋卞打听了一些朝堂的东西,不过隋卞和这些也离的颇远,语焉不详,全是自己的猜测。
倒是和王韬说的很一致:“他们争他们的,你莫参与,谁来找你都不要理会,玉京的水太深,轻易不能进来,若是将来你不幸进来,说不定,隋家还要靠你才能活。”
顾之恒心里一惊,顿觉压力倍增,“父亲,国公府怎会需要靠我,您别开玩笑……”
隋卞却摇头,他心中清楚的很。
“不着急,你如今还不太明白,慢慢就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了,我虽然没有入朝堂,却也知道今上的性子,疑心病越来越重,太子慢慢势弱,加上三王封地拥兵不少,百多年的积弊,恐怕接下来会有不少乱子,这旋涡里,没有谁能全身而退。”
这也是他坚持要将阿愿送出玉京的原因之一。
他拍拍顾之恒的肩,不想再说让他不安的话:“之恒,答应我,你要好好护着阿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护着阿愿和孩子平安。”
顾之恒确实还不太明白,只重重点头,郑重地道:“父亲,您放心,阿愿跟孩子在哪,我就在哪。”
隋卞面上露出一抹笑,正打算再说些什么,下人就进来禀报,说是三小姐过来了,三小姐隋竹是大房嫡女,大概这就算大房的态度了。
顾之恒知道三小姐,他来娶亲时,这位三小姐并不像其他人对他满脸鄙夷,不管是不是装的,他都心存好感。
隋竹一身恬淡的淡青长裙,先是和隋卞行礼,然后看向顾之恒,面容亲和。
“妹夫来了玉京,怎么不知会姐姐一声?若不是我归家,压根就不知道,阿愿那丫头也不和我写信,她如今可好?”
顾之恒拱手回礼,一贯的话语简短:“三姐姐,我也只是因着差事过来,就恰好来看父亲,阿愿她很好。”
隋竹与顾之恒也只是认识,不远不近不咸不淡地说几句就散了。
顾之恒又和老丈人说了很久隋愿还有明静的事儿,这一日也就慢慢过去。
正打算回去,大房又来了人。
是大公子,他本人还未下值,听说妹夫来了,便让身边的长随急急赶回来,说明日定了一桌酒席,请四妹妹的夫婿一起吃,顺便还请了不少好友。
顾之恒没有推辞,他娶了隋愿,隋愿身后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他一概都要接受,推拒不得。
隋卞也知道自己掺和不得年轻人的事,没准会适得其反害得顾之恒没脸,只嘱咐他多吃多喝少说话,时时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就行。
“另外,我很快会出发离开玉京,你呢就不用再往国公府跑了,回去后告诉阿愿,我要是有时间,会去看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忘记送信回来。”
顾之恒听话点头:“是,父亲,我知道了。”
翌日一早,顾之恒和世子练了一场后,回房好好拾掇了自己,便准备去赴宴了。
国公爷的嫡出大公子隋钊,听隋愿说过,为人忠厚有余,机敏不足,与弟弟妹妹也时有争吵,更不会调和兄弟姊妹的关系,他一说话,兄弟姐妹反而吵得越凶。
顾之恒到的时候,隋钊已经在了,他连忙先拱手:“大哥。”
隋钊十足的书生气,双手一前一后地端着,“四妹夫来玉京怎么不说一声,幸好五妹妹告诉我了,不然恐怕等你走了我都不知道。”
顾之恒现在明白隋愿的意思了,他都觉得这话说得不妥,先不说把五妹妹派人偷打听供出来,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在明说他不知礼数。
他也只是笑笑:“大哥,实在是身上有差事,一时脱不开身。”只字不提那天没有进门的事儿。
隋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