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开始凌乱起来,在两人的追问和凝视下,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审判一般。
而这种被人看透心事的感觉,比在警察局接受刑讯逼供还要难受,那股屈辱和愤怒像是暴风雨中的水面,止不住地开始疯长起来。
他们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是个胆小鬼吗?
那种情况下,保护自己有什么错吗?
我想成为鬼杀队剑士,无非是为了力量和薪水而已,难道要为了练剑把自己的腿也搭进去吗?
像你们现在这样?
不知不觉地,他竟然有些庆幸自己学不会一之型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和眼前这两个家伙一个下场。
但一想到他们变成鬼,可能这种伤残也会复原,他就有些不爽。
“好了,师傅,明天有空我会指导他的。”
鸣柱对自己老师的严厉再清楚不过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他这次来,本就还有一个考察稻玉狯岳品性的任务,原本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天音夫人会关注这么一个预备队员,但现在他明白了。
没有决心,心中只有自己,连一之型都学不会的人,凭什么成为雷之呼吸的传人呢?
桑岛慈悟郎自然也了解这一点,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心中有动起了其他念头。
雷之呼吸不能没有传人,要不要再收一个徒弟呢?
想当初,狯岳就是他跟着几个上门讨债的地痞流氓后找到的……
发现狯岳身体素质优于常人,是个好苗子,所以桑岛慈悟郎就替他还了赌债,将他带到山上来。
要不要跟着那批人再找一找,说不定又有什么好苗子呢?
他记得之前有人提起过,山下有十几岁的小傻子,似乎是被女人骗光了家产,欠了一屁股债来着?
等过完年,就下山去看一看吧,年龄虽然合适,但身体素质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了,你先坐下吃饭吧。”
看着狯岳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尴尬样子,桑岛慈悟郎心肠软了下来,也不打算之前的话题了。
就这样,师徒三人开始用餐,狯岳阴着脸一言不发,余光却紧紧地盯着两人面前的清酒,心中忍不住发出催促。
快喝、快喝、快喝啊!
他还有很多后续工作需要完成呢!
好在,两人没有让他等太久。
聊了一会儿关于炎柱从家里翻出什么古书的事情之后,两任鸣柱都变得有些不愉快,于是很快便饮酒下肚。
药效发作速度很快,大概半分钟左右,两人就到了只有扶着桌子才能保持坐姿的地步。
由于现任鸣柱酒壶内的麻醉药更多,他直接一头叩在了桌子上,食物和汤碗立刻翻倒。
此时,还未倒下的桑岛慈悟郎终于发现了不对,两只视物不清的眼睛惊怒交加地看向狯岳,但眼中却只有十几张重叠的卑鄙笑容。
他想说些什么,但舌头却像被蜡粘住一般迟钝麻木,终究还是一个音节都没发出,便闭上了双眼,脑袋重重的垂落下去,翻倒的汤汁糊到了他的头发和胡须上。
就这样,狯岳放倒了两个鸣柱。
如山一般的成就感像狯岳袭来,虽然用了卑鄙的手段,但他却轻而易举做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二步,”
狯岳推开门,看到已经完全沉没的夕阳,知道山下的军队已经出发,于是赶紧回到房间,从衣服最底下取出两根试管,摇晃着其中红宝石一般瑰丽的液体原路返回。
“一人一支,把他们变成鬼。”
他念叨着自己的具体计划,用现任鸣柱的日轮刀,在师兄胸口切了一个小口,将其中一支试管里的液体倒在日轮刀沾染的血滴上。
鬼舞辻无惨跟他说过,他的血型很特殊,可以完美的与鬼契合,但其他人却不一定。
所以在融合这美丽的鬼王血液之前,最好做个小小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