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你继续说。”
秦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被别人理解,别说是空气中的臭味,就是每个人身上自带的味道,他都能清楚地分辨出来。
“我问他树林中还有没有其他人,他说没有,而我却闻到了另外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劳役身上的汗臭味,还有一种类似于香料的味道,反正这种味道并不是来自赵乾明身上。”
冯源皱眉问道:
“也就是在树林中还有一个人在?”
陈彭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说道:
“有人就有人呗,这有啥大不了。”
“重点是,为什么他不承认,要刻意隐瞒。”
“说不定他有某种癖好,比如拉屎的时候总想找个伴,又不想被人知道。”
秦云摇了摇头,说道:
“是有这种可能,但我现在的状态又怎么解释?一般的伤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这根本就是迷魂药,他看我是瞎子,可能没有发现树林中的第三人,但又怕出意外,所以才会给我下药。”
冯源听明白了,恍然大悟道:
“也就是树林中的那个人很重要!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毒死你?”
这么一问,秦云也愣住了,如果真要保守什么秘密,一个死人肯定比一个昏迷之人更能相信。
秦云想不明白,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在一旁,忽然又说道:
“这是长公主的队伍!如果他赵乾明有不良用心,那一定是冲着长公主去的!”
此话一出,冯源脸色陡然一变,刚看向长公主的车辇,他的手就被陈彭给拉住了。
只听陈彭声音有些暧昧地说道:
“冯源,老子现在看你的手怎么比教坊司的花魁还要细嫩?”
冯源心中一惊,但紧接着他也狐疑地说道:
“我怎么看秦三苦你的胸口比小娘子的还要勾人?陈彭你的络腮胡子……很性感……”
听到这里,秦云顿时头皮发麻,用为数不多的清醒,在心中说道:
“这俩货不会要就地上演一出棒打菊花的戏码吧?”
但紧接着,他就完全想明白了。
“是食物!食物里有催情成分!”
但是冯源和陈彭两人现在已经在手拉手,互诉衷肠。
“冯源,老子心中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陈将军,不要说出来,说出来我怕你会负我,就将这句话留在心底吧,你知我知就足以。”
听着两人的话,秦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接着,整个营地内都响起了甲士们淫邪的笑声。
知道这是长公主的营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为所欲为的青楼勾栏。
“他们现在面对同性的大男人都如此做派,要是看见了长公主以及身边的四位婢女……”
秦云不敢再往深处去想,推开正在自己胸口来回摸索的冯源的手,朝着身后长公主的车辇跑去。
“坏女人……呸!殿下!大事不好了,有人要跟你滚床单!上百人!”
他刚喊一句,就听车辇内传来李知更冰冷的声音:
“秦三苦!你若找死!本宫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一袭素色长裙的李知更就从车辇内飞了出来。
如今战事已了,身上的戎装换成了女子的长裙,略施粉黛的脸上,如出水的芙蓉,如盛放的丁香。
她蹙着眉头,看着朝自己踉跄而来的秦云,少年脸上满是惶恐和挣扎。
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若是平时秦云这一嗓子,足以让身边的侍卫将其拿下,但那些侍卫却任由他奔走。
再就是整个营地中,充斥着令她难以接受的靡靡之音。
她向来治军严苛,军中不能饮酒,不能碰女人,更何况是如今这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她顿时怒火中烧,寒眉倒竖,厉声喝道:
“陈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