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咯噔一下,面沉似水,就差把杀心写在脸上了。
他一步上前,抱拳道:
“回殿下,此子通敌卖国,伙同异族,居心叵测,还教化大妖,当以卖国罪论处,诛九族!”
说完,他又打量了一眼长公主,发现她脸色好了一些,还略略点头。
他顿时心情大好,轻步走到桌案前,尝试着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见殿下没有制止,便笑呵呵地一饮而空,大呼痛快。
“冯参军,你认为呢?”
有了陈彭这厮的前车之鉴,冯源也上前一步,大声道:
“卑职认为,秦三苦乃是青狐故意留下的奸细,用此等手段迷惑殿下,趁机打入我朝廷内部,窃取情报,为防于未然,理应当斩!”
李知更又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
冯源松了一口气,走到陈彭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彭小声说道:
“冯大人,看你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是个会说昧良心话的人。”
冯源回敬道:
“陈将军,彼此彼此。”
两人刚才说的都不是心里话,在他们心中就算那少年有罪,也是功大于过。
两人都是老油条,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迎合长公主,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就已经告诉他们该说什么话了。
毕竟她才是这里掌握生杀大权最大的官。
李知更这才看向秦云,问道:
“临死前,你还有何话想说?”
秦云心中大骂:
“你这臭婆娘,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为虎作伥,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非用我的长短试试你的深浅!”
他躬身行礼,不卑不亢,朗声说道:
“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十年前那场灭佛之战中,家父秦元因信佛礼佛被充军到西北边关,我被流放到这北境苦寒之地,成为罪民,试问当时,有多少无辜之人只因信佛礼佛惨遭毒手?”
众人一时间都皱起了眉头,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灭佛之战在朝廷之中,那是一个禁忌之词。
见无人说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有此前车之鉴,今日殿下无辜问责,强加罪行,我秦三苦无怨无悔,只恨自己一介草民,拿不起三尺青锋,否则我定要亲手斩了青狐那厮的狗头,送给殿下!一证清白!”
陈彭和冯源两人齐齐一愣,原本以为秦三苦要痛骂朝廷,指责龙文帝和殿下昏庸无道,没想到话锋一转,变成了要杀青狐。
陈彭暗地里对秦云竖起了大拇指,小声说道:
“这才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吗?学废了啊!”
李知更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食指敲击着桌面。
秦云继续说道:
“半年来,我苦心经营,用无为之术迷惑青狐,让其沉迷在数学之中,无法自拔。陈将军说我教化异族,试问,如果你只是教会了妖族放屁的时候要脱裤子,这算教化吗?”
陈彭摇了摇头,嘀咕道:
“是殿下找你不自在,关老子鸟事?”
秦云用无神的双眼看向冯源,说道:
“冯大人说我是青狐故意留下的细作,那敢问,你都能想到这一层,他青狐身为妖族千年以来的天才,能想不到这一点?还是说你冯大人自诩比青狐更要聪明绝顶?”
冯源哼了一声,反驳道:
“说不定青狐玩的就是这一手将计就计!”
秦云冷冷说道:
“你认为青狐此等人物,会给自己的布局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和把柄?你太小瞧青狐了。”
冯源哑口无言,不再说话。
他继而看向李知更,继续说道:
“殿下,罪民深陷敌方,以此数学之道谋求自保,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殿下今日若是非要斩我,请不要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毁了殿下的名声是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