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他怎么叫我娘吃杂合菜呀?这朋友呀,别交啦!”
尤俊达一听,跟着蹦起来,给伙计一个大嘴巴,把伙计打得也愣了。尤俊达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哥们这样的交情,你怎么叫伯母吃杂合莱呀?”伙计吞吞吐吐地回答道:“不,不,他是……他不是您那儿没有家伙盛吗?”尤俊达道:“没有家伙盛,你不会把圆笼放在那儿,明日再去取吗?”伙计道:“是,我当时绕住了吗!”程咬金道:“再给送一桌去!”
“是。”伙计答应了一声,赶紧就出去了。
尤俊达道:“我跟哥哥告个便。”程咬金道:“你去吧。”尤俊达跟着出来,找着伙计说:“李伙计,方才我打你一个嘴己,是当着他,不能不这么办,要不然,就交不上这个朋友,耽误我的大事儿啦。”伙计道:“得了东家,您打了就打了吧!”
再说,这个程咬金是什么心呢?他想:咱们这个朋友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哪!不如借着送酒席的事,我先试试你。一言表过。当时尤俊达回到屋里和程咬金喝酒谈心。
话说,伙计又挑了一桌酒席,二次来到班鸠镇,在老程的门口叫门,程母把门开开一瞧,道:“你怎么又送来啦?”伙计道:“伯母,甭提啦!”说罢,把这桌酒席又给挑进来了。把扁担撤下来,往旮旯一立,又把圆笼靠着窗户摆好了。程母也跟进来,道:“得了!你还给折到柴锅里得了。”伙计大吃一惊道:“啊?还折呢!您瞧我这脸上,三天也消不了肿。干脆,连扁担都是您的了!”出门就跑了,程母也不知道是哪儿的事。再说李伙计回来,到了三号雅座,道:“程爷,我又给送去啦!”程咬金道:“这回没倒在柴锅里头哇?”伙计道:“没有,这回连扁担都搁在那儿啦!”程咬金道:“这还不大离儿。”
哥俩吃喝已毕,程咬金道:“兄弟,我也要回去啦。”尤俊达道:“好,改天我到家里给伯母磕头去。您可听明白了,这个买卖可是您的啦,明天您可得来,要是不来,我可就要恼了您了。”程咬金道:“兄弟,没错,我准来。咱们是说到哪里,办到哪里。”
程咬金心里想道:哼!我不来,吃谁去呀!尤俊达道:“伙计,到柜上给拿二十两银子来。”伙计出去一会儿,拿来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尤俊达道:“我也不知道我伯母缺什么,您带回去,替我孝敬我伯母吧。”程咬金答应着,把银子揣在怀里。大家往出送,堂、柜、灶这些人都道:“程爷,您走,您走。”程咬金说:“诸位,明天见,明天见,别送啦。”一直送到门口外头,伙计道:“掌柜的,程爷的柴耙没拿。”
尤俊达道:“哥哥,拿着您的柴耙。”程咬金道:“兄弟,我不要啦,留着你搂吧。”尤俊达道:“哥哥,您带走吧。”程咬金这才拿起扁担穿好了,挑着往回就走。
到了家,家里老母一问道:“一郎啊,什么事给咱们家送两桌酒席来?”程咬金心里一想:实话是不敢跟老母说呀!就道:“娘呀,自从咱们娘俩就没有急啦,吉人自有天相。”
程母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呀?”程咬金道:“有一个姓尤的,当初我们一块贩卖私盐的,他打死了两个官差。有一天,正赶上有十几个官人要拿他,给他围上跑不了啦。我也不知是哪儿的事,过去我就把官人给打跑了,把他给救啦,他可就走了。这还是头些年的事,今天我卖筢子,碰见他啦。嗬,敢情他发了财啦,在武南庄安了家,在集上开的饭馆子。咱们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他叫补报咱们娘儿们。”程母道:“噢,那就是了。”
没想到程母信以为真了。程咬金道:“娘,您说,咱们还有急吗?打这儿,咱们就吃他啦。”程母道:“话是这么说呀,咱们也别讨人厌。常言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日子一长,人家一冷眼看待,你可有受不了的那一天。据我想,还是自食其力,吃着踏实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