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上,今儿早朝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不通倒还是沉得住气些:“早朝还能有什么意思,圣上不是没说什么么。”
令狐云龙暗自有些生气,你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东西,非得我把事情说开了不成么:“朝中百官对你我敬畏,这些圣上可都看在眼里的。若是圣上猜忌你我,咱们岂不是大祸临头。”
钱不通“嗯”了一声:“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令狐云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的意思是,圣上会卸磨杀驴?”
钱不通淡定的挑了挑烛芯:“世事难料啊,咱们与圣上可供
患难,至于能不能共富贵,那就难说得很了。”
令狐云龙更是心惊:“那怎么办,不成明日你我上表,称病辞官吧。”
钱不通“哼”了一声:“绝无可能,如今正是朝中用人之际,咱们此举更惹圣怒。这圣上不是没说什么么,咱们不妨先看看再说。”
“我这几日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此时的令狐云龙,早已不是当年的令狐云龙了。
同样,钱不通也不再是之前那个热血的钱不通。这人心都是会变的,十几二十郎当岁的少年,或许会不计后果一腔热血的不管不顾。三十几四十多岁的时候,岁月磨平了棱角,这个时候考虑的东西就会多。
五十六十岁,几乎就是看透人生了。早已过了热血的年纪,大多不会再意气用事。
钱不通还是理解唐小宝的:“圣上素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我如今统管百官,那可是当初圣上同意了的。如今圣上若是对你我起疑,咱们往后一定要收起锋芒,万万不可再过于张扬了。”
令狐云龙点了点头:“没错,咱们该夹着尾巴做人了。”
次日早朝,唐小宝去的更早。这一次,他是第一个到朝会大殿的。
陈琳安心服侍在一旁,唐小宝半躺在龙椅上假寐。
突然脚步声响,唐小宝缓缓睁开眼。然后他看到,文武百官陆续进殿。
不同于以往的是,百官们不再以钱不通和令狐云龙为中心。而
是陆续鱼贯而入,众人进了大殿便开始行礼。然后,各自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