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这么漂亮,就算带着幂篱也能看出绝色之姿。你若是陪我去了,若是遇到那些混不吝的登徒子怎么办?”
赵玉竹这句话让她想起了那个雨夜梁淮安对她说的,他对她一见钟情上心的原因就是偶尔在寺庙中见了她一面。
虽然沈轻觉得那是他见色起意的借口,可这件事情也成功让她知道了容貌太盛的过错。
沈轻失落抿唇。
“那就祝夫君下笔神祝,鹏程万里,摘得桂榜!”沈轻语气隐隐低落。
“怎么了?”赵玉竹心疼的捧着沈轻的小脑袋。
沈轻不说话,只是神色上带上了隐隐的难堪。
半晌,赵玉竹终于模糊意识到是因为什么了。
他懊恼极了,抱着沈轻就道歉:“轻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事实上我是心疼你。开考的时间太早,不仅要起早排队,还要跟一群臭烘烘的男人挤在一起等待。我哪里能舍得你去吃这个苦呢?”
“我明白。”沈轻靠在他胸膛上。
之后夫妻两人一夜无话,时间很快就到了翌日。
赵玉竹虽说不让沈轻去送他,但沈轻也不可能没心没肺的什么也不管。因此赵玉竹刚一起来,沈轻也跟着起了身。
外面刘和庸已经等待多时了。
见到相携而的沈轻和赵玉竹,刘和庸拉着赵玉竹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项。而沈轻也被刘夫人拉到了一边,共同为赵玉竹添减秋闱会用到的东西。
当赵玉竹怀揣着信念离开后,沈轻隐隐有些失魂落魄。
她也说不清她为何会有这种难言的焦躁感,但她就是忍不住心头的烦郁。
刘夫人作为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她无奈的拉着沈轻来到了院中,带着沈轻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轻轻可是担忧玉竹?”
沈轻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刘夫人叹气:“师母明白你的无奈,你在赵家处境本来就不好。而这次玉竹受到刺激决议下场,只怕基本十拿九稳能中举。这举人和秀才天差地别,只怕到时候赵家那两个老夫妻会更加挑剔你。”
沈轻被说的忐忑,她抬头看着刘夫人,就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崽。
被如此美色注目,刘夫人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欢喜。
“但你别怕!”刘夫人忍不住摸了摸沈轻嫩滑的小脸,“玉竹是他们老赵家的根,是他们改换门庭的仰仗。他们不敢过于要求玉竹的,所以你只管抓住玉竹的心。这男人都被你捏在了手中,那不重要的细枝末节,总能解决的。这是师母的经验之谈。”
刘夫人嫁给刘和庸多年只得一子,甚至那一子还是先天性痴愚。
刘家长辈活着的时候也是看她不顺眼,多次想要刘和庸休妻另娶。可刘和庸被刘夫人拿捏的死死的,非她不可。就像刘夫人说的那样,父母总是硬不过子女的。闹过好几场眼看没了办法,也就只能含泪认了。
沈轻明白刘夫人的意思,但她也明白,她的情况和刘夫人不同。
若只是赵家夫妻,甚至加上一个李红秀她也不怕,可她不同,她身后还有个目的不明的贵人。
她甚至不知道他何时才能腻了她,何时才能放过她?
秋闱要进行九天七夜,沈轻每日心事重重的待在院子里。
在第三天的时候,赵家那边来人,来人是赵老爷。
赵老爷笑的像个弥勒佛似的憨厚极了,开口就是先道谢,完了之后又说赵夫人身体出了大问题,需要沈轻回去照料一二。
当然,刘夫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害怕其中有什么问题,并不想放人。
可惜一句孝道压下来,刘夫人只能无奈又担心的任由赵老爷带走了沈轻。
两人离开不久,刘星云就气冲冲的从府里冲了出来:“娘,娘,轻姐姐回去了吗?为什么没有同星星道别呢?”
刘夫人心烦意乱,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