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痛哭道:“我,做娘的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末了擦了擦眼泪,“可是,你都不晓得如何将那鸣蛇引出来,又怎么去取它胸口的鳞片?”
许儒寅顺了顺气,拿着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确实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将鸣蛇引出来,不过即使他知道,也不晓得如何近鸣蛇的身,更莫说取它胸口的鳞片。
然而一想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心里便布满了恐惧。
他不想死,他也害怕死。
许儒寅有些绝望。他刚将茶放到嘴边时,抑制不住自己,猛烈地咳了起来,吐出了一大摊子的血,染红了摔碎的茶杯。
而这时,琯儿拿了新纳的鞋底,看着许家的门半掩着,便推了进来,正巧撞上了泣不成声的老母亲,和吐血的许儒寅。
琯儿吓得哭出了声,连忙跑到他身边,“儒寅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
许儒寅瘫在椅子上,见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琯儿,有气无力地道:“琯儿妹妹,我活不久了…要不…我们的婚事就作废吧…”
“不!你说过…你不会负我的!”琯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转头看向泣不成声的老母亲,“大娘…我去村外请大夫!一定…一定还有办法的!”
老母亲与琯儿抱头痛哭,“好孩子,没法子了!方才神医来瞧过…都说没法子了!”
琯儿像是突然清醒般,看向了许儒寅,眼里带着泪水渴求道:“神医…神医说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法子?!一定还有的!”
许儒寅闭口不语,然而只听老母亲喃喃道:“神医说,天河里鸣蛇胸口的鳞片…”
“娘!”许儒寅的这声呵斥,硬生生将老母亲的话打断了。
他是想活下去,但是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为了让琯儿去冒险,那他宁可不活。
“鸣蛇?鸣蛇胸口的鳞片?”琯儿喃喃地重复着老母亲的话,眼里像是突然燃起了希望,她怔怔地望向许儒寅,一字一句地道:“天河里的鸣蛇,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