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摆件,奴婢没有收起来,而是,而是被盗了。”
弘治当时大惊。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偷盗皇宫里来啦。
宫女太监?不可能,最起码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大肆偷窃,这种偷窃都跟水洗的没有差别了。
“两位国舅来过啦?”
自己的两个小舅子,张鹤龄和张松龄就是一个贪婪小人。不但总是怂恿皇后向自己要地要钱要赏赐,而且每次进宫,都要顺走点什么。
对于爱妻这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弘治也是睁眼闭眼。
但这次过份了哈,太过份了。
何斌就把脑袋压的更低了:“不是国舅偷的。”
弘治当时更吃惊了:“不是他,那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子。”
何斌呐呐不敢言。“说,是谁,是谁敢偷到了朕的脑袋上?”
何斌无奈,只能小声的说:“是——太子殿下。”
“谁?”
弘治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不由得再次询问确认。
何斌直接把脸扣在了地面:“是太子爷偷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他都偷了什么?”
何斌不敢抬头:“不但偷了这里的东西,这段时间,殿下是逮到什么偷什么。甚至还偷了皇后坤宁宫的,太皇老太后寿宁宫的。只是老太后和皇后溺爱太子,不敢声张罢了。”
弘治怒了,真的怒了。
堂堂太子,锦衣玉食,月月上千两的月例,竟然还混到偷东西?
感觉心口发虚,血压飙升,瞳仁冲血。不好,这是要中风啊。
息怒,息怒啊,自己的身子不好,气个好歹不值当的。
再说了,那是自己亲生的啊。大不了叫来训斥几句也就是了。
“而万岁,经过奴婢查询,您最钟爱的那套资治通鉴宋版书,也不见了。”
弘治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资治通鉴宋版书,那可是弘治最最真爱的。不单单雕工精美绝伦,更能在欣赏中,熟读历史兴亡,更加感受深刻,有事半功倍之效果。
血压飙升,心脏隐隐作痛,亲生的也不行啊,这得打啊。
混蛋小子,竟敢把如此至宝偷去?看来,光是训斥已经不能解心头之恨了。要打,必须要狠狠的打。否则他不能深刻感悟,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至于亲生的,亲生的怎么啦,亲生的儿子,不就是拿来打着解闷吗?
“你知道他偷这些东西做什么啦?”
何斌战战兢兢的回答:“奴婢跟踪过太子,他将这些东西偷出去,当了换钱了。”
弘治一阵头晕,一阵迷糊,踉跄了下。
好在身边的太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才没摔倒。
丢人啊,现眼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堂堂太子,不着调我就认了,可怎么沦落到做贼了呢?
“你可知道,他一共当了多少钱?”
“粗略估计,大约有三十多万银子。”
“他把这些银子都做了什么?”
“奴婢不知道了。”
当时弘治脸就白了。难道是赌博了吗?这还了得啦,反了天啦。一旦养成赌性,将赌性带进治国里,小了会让朝局动荡,大了就会亡国啊。
不行,这一次,我说什么得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要不这还了得?
浑身哆嗦的大吼:“叫大宗正——”
何鼎大惊:“万岁,家丑不可外扬啊。”
“叫牟斌,率领锦衣卫,大索全城当铺。他们也太大胆了,连皇宫之物也敢接手?”
何鼎再直言:“当铺无辜。更有皇室颜面啊。”
对,当铺收当,天经地义。
你要是说当出去的都是皇宫里的东西,还是这么大批的,那皇上都穷到靠当东西过日啦?这皇帝是不是忒惨了点。颜面啊。
弘治就更哆嗦了:“那,那。叫御马监掌印苗逹,代内操太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