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张仑,那个丧尽天良的纨绔该打。当时是没有刀子,要是我有刀子,我就直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捅了他为民除害。下次,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听到这么嚣张的话,弘治就豁然起身,对着自己的儿子大吼一声:“你个混账东西,你打了人还如此嚣张跋扈。你给朕跪下,给老国公赔礼道歉。然后朕要将你吊在房梁上,皮鞭蘸冷水狠狠的打,让老国公出出气。”
朱厚照就梗着脖子,将小身板站得笔挺:“我为民除害,老爹你应该褒奖我,怎么能打我呢?你还是不是我亲爹。怎么一直向着外人?”
这话一出,气的弘治一个踉跄。自己在努力的弥合英国公,和自己皇室可能出现的裂痕。你这倒好,你就这一句话,就算把英国公给得罪死了。
他对你产生怨恨,到你登基继位,谁还来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保你?
“逆子啊,孽畜,你给朕跪下。”一边怒吼,一边四处寻找顶门杠。
这次皮鞭蘸凉水是不行了,这次得上顶门杠了。
结果英国公从椅子上咕咚给弘治跪倒:“万岁息怒,这一次的确不是殿下挑衅胡闹,而是我的孙子的确做事太过丧尽天良。并且倚仗着我的势力,皇上对我一脉的宠幸,竟然嚣张的先动手打了太子。臣死罪。”
这么一说,倒是让弘治愣了一下。这时候才正眼瞧了一下儿子。果然刚刚回宫,头发散乱,太子金冠歪斜,身上的黄袍也被撕了几个口子。
两个眼睛变成了熊猫,嘴唇干裂,那上面还有黑色的凝血。
一看这样,当时弘治的心就一抽抽,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独苗啊,宝贝呀。自己都舍不得打,大多时候都是吓唬吓唬。这怎么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厚照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解说了。
“还有这样的事?老国公,这事儿是真的吗?”
张懋就羞愧的再次磕头:“锦衣卫牟斌,亲自登门向我解说了经过。这事儿是真的。”
牟斌要是也这么说,那这事儿就真的不能再真了。
“老臣闻听,先将这个混账东西,吊在房梁上狠狠的打了一顿。留下一口气,送到皇上面前,请皇上名正典型,实行国法。”
这事儿可大了,如果真的实行国法,不要说他那强买民女,送人迫害的罪,就是一个打了太子,那就是斩立决,而且还要牵扯到英国公。
英国公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这可怎么办?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弘治就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儿子。
朱厚照的脑袋里,是后世三十岁的成年人,他有着自己成熟的处事原则和思维。
他当然熟悉历史,他知道英国脉一脉七代,只有三个是寿终正寝的,剩下全是为这个大明帝国战死沙场。
同时他的重孙子张维贤,还抬着两代大明的光宗和天启上位,拥护崇祯登基。
先不说他拥立的这三个皇帝好坏,但在那个波云诡异的明末政治朝局中,确实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而眼前的这个张仑,在正德登基之后,也是死心塌地的保正德。在正德胡作非为的十几年里,正是他直言敢谏,修补了许多正德的错误。
也正是他,替正德背了许多黑锅,扛住了勋贵阶层对正德的攻击。让正德亲自给赐了谥号。
自己是不想当那个皇帝了,但这样正直的人必须保留。
只不过历史上说的这个张仑,怎么和眼前的这个嚣张跋扈,胡作非为的小纨绔不一样呢?
不行,我得帮他一把,让他弃暗投明,改邪归正。
看到老爹殷切的目光。朱厚照也就明白了老爹的心思。
于是就小手一挥,一脸不服气的道:“我和那个张仑小纨绔,小无赖,小害民精还没打够呢。”
然后话锋突然一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