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贵,淡声道:“小四。”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小四,已经被吓地魂飞魄散。
在听到月拾的声音之后,整个人惊醒了过来朝月拾望去:“月爷?”
可月拾根本不管小四的反应,只是从袖口处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枚手帕来回在手指上擦拭,淡淡一笑道:“告诉牢头,六贵只是昏睡过去了。”
“是!”小四看着地上断了气的六贵,颤抖着声音回应。
月拾迈着步子走出了牢笼,原本一直看着尸体的小四,看着月拾离开后,也立马追了出去。
死牢中十分安静,外面不断传来夜风如狼嚎的声音,犹如冬天般冰冷刺骨。
暗角处,三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其中一双瑞凤眼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暗藏着猛烈的杀意。
顿时。
这三人瞬间消失在此处。
监牢北区的一处服役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的油纸宣灯垂挂在墙壁处。
唰!!!~
一名穿着囚服的少年被摔在了地上,少年眉目清秀,姿容俊逸,但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慌慌张张地定了定身子,然后转过来坐在地上抬起望去。
赵欣怡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跟前,冷漠地望着他淡声道:“都听见了?”
赵谨凌身子一顿,神情错愕,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否认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脑海里不断回闪着监牢中月拾说的每一句话,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他低下头,双手捧着脑袋不断摇晃着。
骤然又抬起头朝赵欣怡吼道:“不可能,这一定是你派人过来演戏的。这些年二叔的病死,我爹的失踪,整个赵家军和府门牢牢地被抓到大伯手里,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你们大房不就是想吞并整个定北候府?”
“呵!”
赵欣怡冷笑一声,嘴角嘲讽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究竟在自欺欺人什么?这六贵与月拾当初可是你自己见过的,我还能造假不成?更何况,你觉的凭现在的你,有什么值得我花心思去琢磨?”
这话一落,赵谨凌整颗心被重重敲击一般猛然地看向赵欣怡:“你···”
“怎么?不服气?论身份与地位,我本是定北候府的嫡府大小姐,定北候的令千金,太后亲赐的朝阳县主,赵家军的小副帅。你觉的你一个定北候府的六公子有什么值得我赵欣怡去利用和得到?”
赵谨凌眸色闪烁地望着赵欣怡,眼中有说不出的震撼。
“你说我父亲为了掌控定北候与赵家军,设计陷害你爹与二伯。就算我父亲定北候与赵家军的位置虽然是由世袭而来,但也是我父亲凭借实力和军功一件件得来的,这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再说了他手握三军,他凭什么还盯着二伯三伯一介小小侍书的位置?他若是有心陷害二房三房,他又何必带着二伯两个儿子与五第到沙场上?”
“你···我”赵谨凌有些呆滞,耳畔不断回闪着赵欣怡的话,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你觉的我说的对?”赵欣怡冷冷地看着赵谨凌,想起上一世赵谨凌的死状,心中有说不出的可恨与悲凉,她深吸一口气,话峰一转:“而你,身为定北候府的六公子,赵家的子嗣,轻信奸人所言,与亲信之人内斗,甚至与奸人厮混在一起,你该当何罪?你将赵家祖训至于何地?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对你悉心教导的三伯吗?”
“我···”赵谨凌心里十分酸涩,一股羞愧从心口喷流而出,他红着眼眶看着自家长姐。
“你若是不服,你完全可以凭借你的本事发奋努力,将来可以在军中或者朝中谋求立足,如此,你若是有本事,别说定北候这个位置,就算是三军统率你也可以完全拿去。”
这一字一句地打落在他的心里,犹如一把利剑一眼穿透了他整颗心,少年原本倔强而又叛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