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完了还将酒杯倒着拿住,杯壁之上只有一滴酒珠倒悬,久挂却不滴落。
见状贾仝也一把放下手中筷子,满脸真诚与感谢。“县守大人才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修为已经与我老朽相差无几,日后定能一跃而上,说不定腾空期也不在话下!”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着对方,酒也一杯一杯灌下了肚中,待到酒过三巡,县守终于将话题引上正题。
“贾老兄,小弟有一事想要想您请教。”县守自降身份谦卑地问道。
贾仝醉意上头,呼出一个带着酒气的嗝,捋着胡须老态龙钟地倚靠着椅背。“老朽好歹也七十有六,自诩也经历颇多,知晓的事也算不上少,你但问无妨。”
“今日任兄没来赏光,莫不是修为高深不屑得与你我同桌为伍?”
“任岑啊?”贾仝自然清楚县守口中今日未到之人便是任岑,虽说自己不胜酒力,思绪早已飘飘然,但尚且还保留了一丝的清醒。只见贾仝捋着胡子眼神一瞥,回答道。“凌云武宗宗门给他交代了其他事情,因此不得已才急促离去,不辞而别也并非他的本意,县守大人海涵呐。老朽这杯酒权当是替任老弟赔不是了。”
说话间贾仝探手前去摸酒杯,见状武学堂的导师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为酒杯斟满了酒。可是他的这番举动任就没有引起贾仝和县守的注意,得知自己再度被无视,他也毫不介怀,顺道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默不作声地回了座位上继续吃喝起来。
“凌云武宗难道只给他一人交代了事?那贾兄岂不是无事可做?”县守慷慨激昂为贾仝打抱不平。
“此话差矣!”贾仝驳斥道。“老朽年岁已高,如今修为早已止步不前,宗门急令定然需要交由年轻一辈去执行。而我看似悠闲,实则也不然,此番合云县和墨云县四位生员得以入我宗门,由我指引,此等难道就不是大事了?”
县守听闻这么一琢磨,倒也是这么回事,新生考核过后哪个不是由他们县守或是武学堂的导师和凌云武宗的导师亲自护送前去报道的,年轻生员才是天明的未来,而他们所守护的便是这些未来。只不过县守转念一想却又回过味来,这贾仝眼下哪还有什么生员,统共四个人还都去了什么澜水村……一想到澜水村,县守顿时惊醒了酒醉之意,险些耽误了大事。
“敢问贾兄,可知贵宗门给任兄吩咐了何事?小弟我也好设法照应才是呀。”
“这……且喝酒,不谈也罢,不谈也罢。”贾仝稍作迟疑很快便用打哈哈的方式岔开了话题,这般举动自然再明显不过,断然是为了隐瞒什么。
可是究竟贾仝要隐瞒的是什么?难道所谓放任夏昑岚他们去澜水村,明里是历练,暗里任岑莫非时刻保护着他们?显然县守觉得此事必然是如此,且不说这四人可是未来凌云武宗的新生力量,也是天明皇朝未来的有生力量,不管不顾着实是说不过去。哪怕是换位思考,便是县守也不得不暗中多加保护,生怕夏昑岚出个一星半点的意外,就是擦破了个皮,只怕落到自己头上也是剥皮抽筋的罪过。
想到此,县守不禁抹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万幸今日花费大手笔宴请了贾仝,否则自己可还要被蒙在鼓里。若是当真按照夏昑岚的意思去假扮山匪掳了其他三人,那可就等于自己要直面凌云武宗了。
“贾兄可知任兄修为几何?倒不是小弟唐突,只是若任兄在我墨云县出了闪失可如何是好?”县守询问着贾仝,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内幕,自己也好早做准备。
贾仝闻言,捋起胡须,轻蔑一笑。“他任岑早年入宗门时几斤几两,老朽还是心中有数,便是今年也不过才做到外门导师一职……”突然贾仝的笑容戛然而止,一席话更是说得县守有些惊诧。“年初分选各县考核导师的时候,他还只不过与老朽半斤八两,顶了天也就武体期六七重,但是……”
县守一听武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