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去十余个人。
无论什么时候,一把手身边从来也不缺人。
张如晦抬头看着月色,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初十都过了,师尊一定不会出现了,看起来自己是在这瞎耽误工夫。师尊并没有多虑,意外真的出现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干点啥?”
张如晦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半截砖头上,他正想的有些出神,一位工头过来请示,“监副,还铸吗?”
张如晦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要我说吧……不好说。”.
正午,阴。最后一座熔炉也被倒空,炉下又摊了一张大大的金属饼。
蔡韵拿着铁皮喇叭大声吼了一句,“大家辛苦了,今天食堂有红烧肉,还有二锅头,管饱管够。”
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轻松的表情,只有张如晦显得落落寡欢,心事重重。
鼎是铸成了,可他的期望并没有实现,神鼎对于一位顶级“铸造师”仍然可能是个梦想。
蔡韵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他的脸被抹成一团黑,蔡韵推推走神的张如晦,“走,喝俩盅去,哥请客。”
关系正常了,老子也改成哥了。
张如晦哪有心情喝酒,让他喝药还差不多,敷衍道:“算了,你也不富裕。”
“敢小看我们蔡家人没钱,真是瞎了你的……人眼。”蔡韵横了一下,马上又邀请了一次,“铸鼎圆满结束,你我合作愉快,走吧,庆祝一下。”
张如晦再次婉拒,“改天我请客,今天不行,我还得检查检查。”
“都铸完了,还检查个屁。”
“这个你不懂。”
“哥什么不懂?你不就是一直在盼着你师父能够突然出现来到你的身边吗?”
被人说中心事,张如晦一下愣住,他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师父永远也不会来了,以后跟着哥干,哥亏不了你,还是那句话,有哥的肉吃,就有你的骨头啃。”
张如晦一惊,一把攥住蔡韵的手腕,这手可重。
“嗳哟!”蔡韵一声怪叫,龇牙叫了起来,“松手,你要捏死老子。”
关系反常了,哥又变回老子了,呵呵!
张如晦没有松手,反而加了一成力,“快说,我师尊在哪,否则我捏碎你!”
“你‘特么地’还是人吗,我好心……矮油妈哟,痛……真的很痛!”是真痛,蔡韵连眼泪也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