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主也是真心认真服侍。晚上公主出宫身边服侍的人也选了丹青。
赵槿不知哪根神经错乱了,突然浮现了新科状元的神仙模样,自己肖想了一下,又不由得叹道:神仙的面貌想不来呀,还是得亲眼看看,画上哪能少了神仙哥哥呢?赵槿突然说:“美人入画”。一旁宫女连同长春嬷嬷都是一脸懵,瞅着大眼睛望着公主。赵槿理了理衣襟,又轻轻的甩了甩袖,坏笑道:“不是说新科状元是神仙哥哥,今晚本公主就去替你们瞧瞧那神仙哥哥,若是个真神仙,回来画一幅画,你们拿去也见见惊世的容颜”
这话一听,个个都没反应过来,随即,又都大笑起来,笑的全然忘记了什么是文雅。丹心抿着嘴角,身旁站着瞪人的长春嬷嬷,愣是没敢笑出来。赵槿浑然不理长春嬷嬷那瞪人的眼神,心里正想着美人如画呢!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赵槿又一次按捺不住的掀开轿子里的小窗帘,却闻到一股甜香,这香味淡淡的,却是酥到心里的甜,原来是糕点的呀!那糕点小巧玲珑,颜色各不相同,糕点上还印了不同的花,被放在木盒子中。那木盒子做的也精致,有四个小方格,每个方格里放一个不同花色的糕点,大娘还饶有情致的撒了些花瓣,就是吃糕点,也不想破坏这一份别样精致的样式。
赵槿已经数不清这是他今天看到的第几份美食了,不只各式各样的小吃,还有各样的百戏。就在刚才,她还看见两位翩翩若仙的姑娘,脚底下踩着一根大丝绳,相对着跳舞。且不说舞姿美不美,光是那惊险程度,也足够捏一把汗了。赵槿心里可算是烟花齐放,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提着灯笼,冲到大街上去,吃各色小吃,走一路看一路的百戏。
赵槿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帘子,装了几秒矜持,还是想看看,又准备去掀帘子。一旁的赵拭被女儿这小动作逗笑了,满脸的慈父笑意,哪里有什么君王的威严。赵拭忍不住道:“这才逛到哪,莫要太激动。待会还要去樊楼,站在那半个汴京都在你眼里了,好看的都还在后头呢!”
“我可以带些好玩的回宫吗?”赵槿满脸期待的问。说着又向她爹爹靠近了几分,生怕爹爹不同意似的,又说:“我不带太多,就一些小花灯,能带点吃的就更好了!”
“你想要多少就带多少,还怕皇宫装不下吗?”赵拭纵容的说。赵槿感动的正要再撒个娇表示一下。赵拭又开口道:“以后槿儿嫁人了,天天都可以让驸马陪你去逛,还怕今日看不完吗?只是也不可太任性了,那样婆家不喜。爹爹在,尚可护你,但爹爹又能活几年?我有时想让你长大,有时又想你永远是小姑娘,一直在爹爹身边。唉!岁月无情啊!”
赵拭说到最后,竟是越说越酸,赵拭年近五十,膝下只这一个女儿,还是他的结发妻子先皇后林氏所出,怎能不疼?赵拭可能真的是这史上一个难得的多情帝王。自结发妻子林皇后故去,他也不再执着于膝下无子,只想好好呵护唯一的女儿。
国无储君,民心不定,大臣们天天吵,他却安然如泰山,祥和的对一帮追着他只差顾及身份没上手把他押到祖宗庙里上家法的大臣说:“莫着急,朕有数。”有个什么鬼的数,难道指望上天突然送一个儿子给你?就算有了,你这皇帝能活几年?主少国疑,还不是我们这帮半老不死老头子麻烦。仰天长叹,难啊!
谁知,赵拭突然一声不吭就立了太子,正是宁王世子赵桉。赵桉不及弱冠,年方十七,是赵拭一母同胞的弟弟宁王之子,宁王英年早逝,宁王妃也随之而去,只留了一个赵桉。赵拭顾念兄弟情义,将赵桉接来宫中抚养。兄弟情谊是顾念,对赵桉好也是应该,但这立了太子,可就等于将全部家产拱手让人,怎么的都让人琢磨不透。这九天霹雳霹得满朝堂寂静无声,也只能暗叹:
官家真是兄弟情深!官家真是心忧社稷!官家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