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吗?”
沈吟总感觉他比刚出去的时候更开心了些,但是她又茫然不知。
“嗯,去处理些事。”
他眸光暗了暗,声音沉沉的。
“那好吧。”沈吟不再过问,摆了摆手,赶回了教室。
注视着沈吟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教学楼中,他才不疾不徐地走向停车位坐进去。
随后一辆漆黑的保时捷驶离学校。
“咣。”
酒店房门关上的时候,房间内跪着的男人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那男人大概四十来岁,一身臃肿肥肉,两颊因紧张而不断冒着汗。
他被反手绑着跪在地上,眼里盛满了惊恐。
宋景延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冷笑来,眼底冷漠而锐利,眉目间浮出残忍。
“说说看,惹了谁?”
他偏头点了一支烟,薄唇微张,烟雾从嘴边吐出,一时周身烟雾缭绕,全身尽是危险的气息。
“我,我怎么敢惹宋大少爷呢?是不是抓错人了?”
朱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景延的神色,惴恐地回答。
“不敢惹?”宋景延冷笑着,悠然接过一旁手下递来的小刀,似是无意地抚摸了下,又让跟前的朱莽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不敢惹,昨天动我的人?”
朱莽浑身一震,身上的肥肉也狠狠颤抖起来。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去参加杨家少爷的生日宴,一时贪杯醉得走不动路,跌跌撞撞地误入后院,那时他撞见了一个白净娇嫩的女人,邪念直冲头顶,饿狼般扑过去。
可恶,原来那个女人是宋景延的人吗!
他暗自咬牙,面上却仍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求饶道:
“不是的,宋爷!我要是知道那是您的人,必然不敢去招惹的啊,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高抬贵手?”宋景延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冰冷,“好啊,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好好好!”朱莽闻言,如获大赦般疯狂地点着头,“您问,您问!”
“杨成的妻子,叫什么?”
“叫,叫沈画微!原来的妻子不是她,她是后来嫁过去的,好像,好像还有个女儿。”
宋景延拧眉,心中的猜测好像得到了验证。
“那沈画微原来的家庭呢?”他又问。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沈画微之前的那个男人又不混我们的圈子,只是个普通人,我哪知道那么多呢。”
“是啊,你哪知道那么多呢。”
宋景延的眸色阴翳,笑容残忍而冷漠,宣告着他的命运:
“处理掉。”
“是。”属下随即应道。
宋景延则脸色阴沉地离开了房间,徒留背后不成调的求饶和惨叫在房间回荡。
杨疏珩多半是不会知道,他原先要处理的人竟被悄无声息地调包了。
而那个朱莽多半也不会明白,其实无论他落入哪一方,都不会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