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泥偷出来了吗?” 刘玉花脸色大变,而金阿香也吃了一惊,质问道:“刘玉花,你偷香泥了吗?” 她们虽然并不知道明卉改香方的事,但是却从踏进工坊的第一天,便知道香坊里的任何东西,全都不能带出来,香泥如此,就连香灰也是如此。 因此,听到刘玉花偷香泥,金阿香立刻便急了。 “东家对咱们多好啊,刘玉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刚来时身上的衣裳补丁叠补丁,脚上的鞋子还是露出脚趾头的,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做人要有良心啊,你不能狼心狗肺,做出背叛东家的事!” 金阿香是急性子,当时声音不小,也就是住在这里的都是香工,而香工们现在都在工坊里,没有人路过,而她们的争吵声也并没有传进巷子里。 王大桩怒火攻心,看看四下无人,一把抱起金阿香,便将她扔进了井里。 金阿香不通水性,掉进水里扑腾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而刘玉花也被王大桩捂住嘴巴拖走了。 王大桩将刘玉花带到了他住的客栈,把刘玉花捆了堵住嘴巴塞到床底下,便拿上那块香泥出去了。 刘玉花后面的口供,和客栈掌柜说的完全相符。 而金阿香被扔进井里的死亡时间,也和仵作估计的死亡时间相同。 事实证明,王大桩被人利用,威逼刘玉花偷出香泥,又将金阿香杀人灭口,最后他自己也被杀人灭口。 霍誉回到香坊,把刘玉花的口供和明卉复述了一遍,明卉冷哼:“这件事提醒我了,以后不能心软。” 虽然刘玉花也是被逼无奈,可明卉还是无法原谅。 有什么可原谅的? 如果因为这块香泥引发大祸,抄家灭门的时候,皇帝会原谅她吗? 屁! 霍誉问道:“偷走的那块香泥,是改过香方以后的?” 明卉点点头:“我觉得吧,这件事,霍世子最好上达天听。咱们谁也不知道,那些人偷香泥是为了什么,对了,皇宫里忽然要了这么多香,这事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吗?” “好,我这就递牌子进宫。”霍誉说道。 明卉听到“递牌子”三个字,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霍誉看她,不解:“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皇帝宠幸嫔妃翻牌子的事了,哈哈哈!” 明卉笑得前仰后合。 霍誉的脸有点绿了,他就不明白了,小媳妇的脑袋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