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星歪了歪身体,肩膀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块拼图。
他身上的信息素淡淡的,沈和微坐在旁边,注意力散着,随手拼完一个角落,才看他手垂下来,眼睛闭上了,轻声叫他:“困了?回房间睡。”
“坐一会儿。”
沈和微没再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陆晚星的肩上。
半晌,陆晚星『揉』了『揉』眼睛,重新坐直了,精神了一下。
沈和微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
他这几天跟『露』『露』玩得挺认真,前跟『露』『露』在微信上聊天,沈和微知道,见过他听完一大片五十几秒的语音。
沈和微没有让他完全躲着『露』『露』的意思,但不希望他把不喜欢的事做得这么认真。
“我是,有时候会想。”陆晚星的一只手松松握着沈和微的外套衣角,慢吞吞说,“是他在,会是什么样。”
沈和微聪明,跟他生的小孩,长到『露』『露』这个年纪,会不会一样的话,还是像『露』『露』的妹妹那样爱哭。
知道,陆晚星未满一周岁前爱哭,丁凡惠说过,简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是男生还是女生,陆晚星第一次去医院时没有检查,后来没能再有机会得知。
会喜欢机器还是画画,到几岁能懂压岁钱的作用。
这些问题,到现在一年的时间,陆晚星还是经常会想起。
沈和微的钱包夹层里,一直放着裁剪下来的写了“给晚小星”的那画册扉页,如果非找出一个可以与陆晚星讨论这点痛楚的,那只能是他。
沈和微的确因此而到长久的痛苦。
他隔着衣服握住陆晚星的手,声音低,接近破碎,相同的道歉不知在说第几遍:“这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在那时候怀孕,刚刚做过腺体穿刺,怎么可能留得住孩子,跟你没关系,陆晚星,全是我的错。”
沈和微一直有在避孕,他没打算在那时候孩子,严格用着alpha专用的避孕『药』。
可意外还是生了,当天忘了吃『药』,他进陆晚星的生殖腔进得太深,做的频率太高,什么原因有可能,却没有能代为承担后果的。
只有陆晚星来承担。
来看『露』『露』有没有被抱走的沈文华愣在门口,久久没有回神。
第二天,沈和微一早出了门,虽然早安排好今天极力压缩工作时间,一整个秘书办的还是跟着他忙得喘不过气。
陆晚星起得不晚,但等吃过早饭,坐等右等,没有打牌的朋友上门。
沈文华上楼去换掉睡衣,在二楼招呼他:“上来,晚星。”
他把陆晚星带到影音室,从摆放碟片的书架高层找出一个小盒子,盘腿坐在地上,在里头翻找。
陆晚星坐过去,随手拿起几盒,看上面标注的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
这东西年代久远,在陆晚星小时候,是家庭富裕的小孩会带的玩具。
他们不懂用处,会暴力拆开,玩里面细长的磁带。
沈文华用了十几钟,找出几盒,放在一边,拉上厚重的遮光帘,开始播放。
拍摄的技术不专业,画面抖了好一会儿,间或有对话传来,但一直是黑屏。
“爸,还没好?真的迟到了!”
“马上马上,你看这个……诶,好了。”
等他终于调整好镜头,少年时期的沈和微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他似乎不喜欢被镜头对着,但早习惯了,表带点算得上可爱的无语,同时好声好气:“你只有三钟。”
“好的。今天是五月十六,全国青少年智能大赛总决赛,年纪最小的沈和微选手马上出,前往场馆。儿子,说一下你的心,紧张吗?有没有信心,随便说说。”
“适当的紧张有助于稳定挥,能进总决赛的选手,水平不低,每个身上有值得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