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妹妹为你错付痴心, 害她一生,如今还要让她因你受尽委屈,今夜我也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且慢!”秦真大惊失色,当即左闪右避想要避开这人的手,语速飞快地说道:“咱们就算不讲理, 也得讲句明白话吧?你妹妹是……”
她刚要问你妹妹是谁, 忽的想起昨日在宫中拦她的王锦韵也说了这档子事, 不由得桃花眼微眯,“你是太师之子, 王锦霖?”
“是又如何?”王锦霖一脸横肉, 冷笑道:“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我会娶你过门, 日后我妹妹伤心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 叫你也生不如死!”
秦真心里叫苦不迭:这冤枉债,我还要背到什么时候?
“撕拉”一声, 王锦霖将她的外衫撕碎了扔到地上, 咬牙道:“除非你死, 否则这辈子休想再过一天好日子!”
秦真也不挣扎了,就这么看着他,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以后再说, 今夜就要受苦了, 你能给我两杯酒喝吗?”
“什么?”王锦霖一下都听懵了, 难以置信道:“这种时候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向我讨酒喝?”
这莫不是个疯子?
秦真动了动被绑麻了的手腕,缓缓道:“我如今身子弱受不得疼的,多疼一分就会死。你说要娶我折磨我一辈子,若是我今夜就疼死了,你谋划落空不说,大抵还得为我偿命。”
她唇边带笑,说的风轻云淡,王锦霖却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如故当年就同元珏私交甚好,如今各方诸侯又齐奔她而来,连那个弑父杀母的楚平澜都跟她纠缠不清。
秦真扫了他一眼,心知这人杀是肯定不敢杀她的。
随行的蓝烟只是个小侍女,哪怕是有仇有怨应该也找不到她头上。
这胖子八成还瞒着他那个当太师的爹干这事,只有王锦霖这样的猪脑子,才能想出来把她睡了,就能娶到家里关着折磨为他妹妹出气的烂法子。
她思忖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四周,大体是在画舫船舱里,榻边是水红色的罗帐,再往前是各种雅致的摆设,珠帘隔开了后头的一切,隐约可见摆了琵琶古筝,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胭脂香味。
应该就是东湖这一带,用来做销金窟生意的美人画舫了。
秦真约楚沉见面的地方,就在此处,他来了没见到人,必然能找到这里。
她心思微动,眼下只要拖延些时间便好,便眼角微扬,又朝王锦霖道:“你先给我松绑,一道喝两杯酒谈谈心,后头的事慢慢来。”
王锦霖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还说要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吗?”秦真忍不住笑道:“怎么现在,反倒是你看起来比较紧张?”
王锦霖顿时:“……”
秦真微微挑眉,“王太师手段凌厉权倾朝野,怎么生了个这么胆小的儿子?你是他亲生的吗?”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王锦霖的痛处。
作为高门子弟,长相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点沾不上边就够让人抬不起头来了,偏偏他还没学到亲爹的半分手段,时常被人当做笑柄。
原本还在犹豫的他,立马就变了脸色,“来人,给她松绑!”
几个小厮应声入内,赶紧解开了绑着秦真四肢的绳子。
她揉了揉手腕坐起来,生怕王锦霖缓过神来又反悔把她绑回去,当即开口催促道:“酒呢?”
“拿酒来!”后者有些恼火地吩咐小厮,“让她们把这儿的好酒全都拿过来!”
秦真闻言眸色微动,理了理衣襟,缓缓起身。
“你干什么?”王锦霖一看见她动就不由自主地紧张。
秦真见状,不由得有些好笑道:“王公子,你不要总是一副生怕我对你行不轨之事的模样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