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这么说,过了五秒,还是将手放了下来,搬了一个椅子坐下,像审判官一样看着捂着耳朵嘴中不停嘶着的慕云朵,蹙眉道:“行了,我都松手了,再演下去,就过头了。”
慕云朵吐了吐舌头,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像做错事的小雏鸟般,规规矩矩的罚站,乖巧道:“女儿知道了,不过娘,你刚刚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啊?”
“你还好意思说。”慕夫人瞪了慕云朵一眼,索性将心中的话一吐为快:“最喜欢娘?我看你最喜欢的,是离将军吧。”
慕云朵赶忙道:“娘,此言差矣!爹娘对我有养育之恩,对于你们,我是爱,爱你们到无法自拔。”
听见她这么说,慕夫人心中好受多了,不过她面上依然端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慕云朵再接再厉道:“我呢,最最最爱爹娘了,你们对我太好太好了,娘,我明日陪你去翠玉斋逛逛,买一些首饰,另外,我还想给你订做一套首饰。”
订做一套首饰?
城中的首饰,大多一个模样,甚少有什么新的、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而她的女儿,竟然说订做,慕夫人不禁在脑中回忆起来,想寻出过往女儿在设计这一块所展露的天赋。
但绞尽脑汁地回忆了半天,她只忆起,在过往中,慕云朵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的“光荣经历”,用两个字可以简明意赅地概括她女儿的前半生——草包。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实在是慕云朵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四书五经,皆一塌糊涂,怀揣着疑惑,慕夫人问道:“你会画图设计首饰?”
“自然。”慕云朵将双手交织,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正所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画图,她自然是没画过的,但是她在现代见过不少设计,要画出一副首饰,应该是分分钟的事情!
慕夫人看她这么自信满满,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心中的天平开始动摇了,逐渐偏向相信慕云朵,她想,或许她女儿过往须臾数年,都是在深藏不露,不然又怎么解释,忽然她武力值这么高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慕云朵的目光多了欣慰:“既如此,你就画一张图,且让我看看,若是画的好,你这段时日做的事情,为娘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
慕云朵立刻殷勤地把茶水给慕夫人倒好,说道:“好嘞,娘,您就喝着茶嗑着瓜子等一会儿吧。”
她研好墨,拿出一张宣纸,将其褶皱抚平,随即深吸一口气,用手提起毛笔开始在纸张上描绘出脑海之中的构想。
半个时辰后,看着纸上画出的成品,慕云朵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不是,这为什么和她想象之中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偏差呢?
见慕云朵放下笔,慕夫人好奇地问道:“朵朵,你画好了吗?”
慕云朵沉默了一瞬,艰难地道:“额……应该,可能,大概,画好了吧。“
她语气之中满是不确定,听得慕夫人直皱眉,她起身,朝慕云朵这边走来,语气中带着无奈:“你这孩子,画好了就说画好了便是,什么应该可能大概的,听得我脑瓜仁疼。”
走到慕云朵旁边,她笑着道:“就让娘来欣赏欣赏,咱们朵朵画的首饰设计图。”
话音刚落,慕夫人就垂下头,往纸张看去,只见本来雪白无暇的纸张,沾染了一团墨团,这墨团十分抽象,张牙舞爪的,墨团之上,还有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她抽了抽嘴角,问道:“这是什么?”
慕云朵扫了一眼自己的大作,解释道:“娘,这是我设计的簪子。”
簪、簪子?
她也真敢说啊!这连个形状都看不出来!
慕夫人深吸一口气,忍耐道:“这哪里能看出是一支簪子?”
慕云朵指着纸上的图案,从左往右,挨个介绍道:“娘,请看,这条直线,便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