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正想将手藏入袖子的时候,她看见容远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
认真擦拭着刚才碰过自己的手指。
天婴差点一口血呕了出来。
容远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完美无缺,他毛病众多,其中一项就是洁癖。
他也没什么同理心,也并不在意别人难不难堪,边擦着手指边问:“找饕餮?”
转瞬之间,他连妖王也不称呼,直接称其为“饕餮”。
此刻天婴也没空去理会他膈应人的举动,来之前她心中想了许多的开场白,但是此刻她放弃了所有的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道:
“我知道,我是草种的容器。”
话音一落,容远正在擦拭手指的动作停住了。
然后他慢慢地将绢帕叠起来,放入了袖中,“容器?” 一双眼睛像波澜不惊的湖面。
天婴愣了,难不成……他现在还不知道?
她继续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将我献祭给孤神,将他唤醒。”
她话音一落容远轻笑了下。
容远笑起来带着有一种万物复苏的惊艳,即便他此刻是在嘲笑自己。
像是在说:想象力真丰富。
说完,容远准备转身离开。
天婴一下懵了,开始怀疑所谓的“前世”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黄粱梦,毕竟听起来也挺荒唐的。
又或者是自己在哪个环节,中了幻术,才会让自己脑子里出了这些荒唐的东西……
不,不对。
容远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有让你自乱阵脚的能力,让你不断地自我怀疑,丧失自我。
“它在这里。”天婴抓住了他的手,将它往自己的丹田按去。
对于天婴来说,容远是个熟悉的人,这样亲密的动作她并不陌生,情急之下她一时间忘了,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说话。
这种事和捉一下手不一样,是男女之间极其亲密的关系才会有的接触。
容远脸色一沉,看着她毫不避讳地抓着自己的手去碰她的小腹。
冷声道:“放肆。”
他强大的仙力一瞬间让天婴胸口一甜,她急忙松开他的手,捂着胸口退了几步。
再看容远之时,他周身出了几分萧肃的杀意。
哇一口血吐了出来。
天婴回过神来,此刻的容远并不认识她。
而自己的举动对于大祭司来说是大不敬,即便他立刻斩杀自己也没有谁会说他不是。
但是他释放仙力的一刻天婴感受到了他的克制和隐忍,不然心中自己不会只是喷一口血就了事了。
天婴突然意识到:他知道!
所以他才不伤自己。
她那双眼睛突然变得神采奕奕,她用手背擦了擦带血的嘴角。
语气带着几分兴奋:“我要你救那群孩子。”
天婴的得寸进尺显然已经真正触怒了容远,他那张脸渐渐沉了下来。
天婴知道,他生气起来有多可怕。知道在他绝代风华,宛若神祇的容颜下,藏着一颗让恶鬼都闻风丧胆的灵魂。
他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带着寒意。
周身本该是缥缈的仙气,此刻居然像白焰一样在他身后熊熊燃烧,壮丽又诡异。
他冷冷地看着天婴,眸色深了不少。
天婴原来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他生气,而现在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来了个开门红,若是上一世的她必然已经吓得撒娇服软,而这时,她却准备一不做二不休。
“你今天能够拿走我的钗子,能确保明天我不会死在后宫中的某个角落吗?”
“我知道饕餮整个后宫都是你的眼线。”
“但是你确定这些眼线能够对我时刻不离吗?”
天婴越说越是大胆。
原来她懵懂无知的时候也得罪过容远,容远却都忍了下来,让她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