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麦麸兑在一起,发一发,就行了。”
“至于能活多少人,管我们什么事情?”
“你我的父母家眷,依旧是锦衣玉食。”
“你我的子侄,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富贵。”
“灾民,死了活死,都是贱命一条。”
“至于那些看起来还过得去的土财主,也无非就是草民,屁民而已。”
“旁的不说,就说这都城内生意最兴的望江楼,你我一句话,他的生意就得歇菜。”
“其他那些钱庄什么的,说让他没了,就能让他没了。”
“哈哈哈哈,来,喝酒。”
周延儒仰着头说道。
此前在刑部时候,他们暗地里的互坑,已经被揭过了。
这会儿,依旧是同盟……
要是徐元听到这一番话,估计要重新对朝廷的势力做一个判断。
他能预判到的事情,这些权臣,早就一清二楚了。
只是在等待一个爆发的机会而已。
这帮人的坏,其实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翌日,山海关。
幕府。
“大将军,让将士们两日后南下。”
“进入东南地界后,扮作东北军,开始冲杀冯锡范大军。”
“我陪公主坐马车先行一步。”
徐元对张定边道。
“啊?”
饶是张定边对徐元的变数有心里准备。
听到直接去西南,也是吃了一惊。
好无准备啊。
“哦,此地留多少?”
不够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对让他来说,去哪儿打仗都是打。
不过,山海关终究是要留下一部分大军的。
“留下五万人足矣,切记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五万人,加上莽古尔代够了,短期东北叛军应该不会来。”
“只是预防而已。”
“当下,趁着冯锡范麻痹大,该吃掉冯锡范。”
徐元道。
“大人真是高明啊。”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天下人无人能及大人。”
张定边当即一记彩虹屁。
按照所有人的思维,此刻他们应该去西北平息战事。
要是突然南下,任谁都想不到。
关键是想不到和东北叛军一战。
朝廷兵马,不过是折损了原山海关总兵王在晋的两万人而已。
“呵呵呵,大将军谬赞了。”
“此去东南,还是要仰仗大将军。”
说罢,扶公主上了马车,带庞暖和几百人的护卫,出发了。
七日之后,一道八百里加急到了都城。
正在抚琴的女帝被李德全的脚步声打断,很是不高兴。
“给你说了多少回了?”
“朕抚琴的时候,别打扰。”
李德全赶紧道,“陛下,奴才哪里敢打扰,是山海关那边来消息了……”
“哦,是山海来的消息。”
“快快呈上来。”
女帝当即站起身道。
她这几日,脑海中总是闪着徐元的画面。
等待着徐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