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梁御医今日有空吗?留下用个午膳吧。伯母让吴婶做你喜欢吃的桂花糕。”
戚映欢瞪大了杏眼:不愧是娘,才见了梁安成两面,就把喜好打听得一清二楚!
谢喻舟应该也是遗传了这一点,才对任何事观察入微吧。
谢喻舟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人在念叨他。
“伯母相邀,安成却之不恭。”梁安成收拾了药箱,
拱手道。
“欸,那我这就去吩咐厨房。”谢母欢欢喜喜地离开了花厅。
戚映欢和谢喻舟不由吁了口气。
梁安成调侃道:“谢兄,伯母如此紧张弟妹,可见婆媳关系和睦,可喜可贺。”
戚映欢白了梁安成一眼道:“你要是羡慕啊,改明我就去梁府,给梁夫人介绍一些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保证梁夫人也十分欢喜。”
梁安成这家伙也是个大龄男青年,和陆敏半斤八两。年纪老大不小,丝毫没有成婚的打算,不然上一次也不会被梁夫人逼去长公主的赏花宴。
梁安成闻言表情僵住:“弟妹,你就饶了我吧。”
说完,他用求救般的眼神投向谢喻舟。
谢喻舟假装没看到,一个是自己的内人,一个是朋友,要怎么选难道还不清楚吗。
谢喻舟认为戚映欢有几句话还是说的不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断手断脚的人常有,在街上裸奔的人却不曾见过。
梁安成暗骂谢喻舟一声见色忘友。
过了一会儿,梁安成收起嬉闹的表情,正经了不少:“谢兄,你听说了吗?朱府尹被贬官去了怀州。”
朱振信与李掌柜勾结、构陷百草堂一案,在几日前终于有了定断。李掌柜被
判杖一百流放三千里,鲁大娘毒杀亲侄女徒三年,朱振信被贬怀州。
怀州位处西北方,乃宣武侯的地盘。
朱振信是太师的女婿,孙詹事的妹夫,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皇孙一派,皇上把他贬去怀中也不知是什么用心。
好好的三品大员说贬就贬,皇孙一派损失惨重,朝廷私底下又是一番暗潮涌动。
“梁兄说错了。”谢喻舟坐到戚映欢身边,老神在在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道:“朱大人已经不是应天府府衙。”
其实光三品官在朝廷中几位大佬面前还不够看,重要的是应天府府尹的位置,天子脚下京畿地区的行政长官,就相当于后世的北京市市长,它有着跟御史台、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府等衙门有几乎相等的权限。而且,应天府还有承接全国各地诉状的资格,相当于一个小刑部。
你就说它重不重要?
孙太师怕是一口老血都要呕了出来。
梁安成不动声色地打量谢喻舟一眼。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