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轻轻拍了拍谢喻舟的背:“谢大人,既然以后我们不是公务上的关系了,那我能喊你一声谢老弟吗?”
最初他对谢喻舟很不服气,可经过谢喻舟在梁州的一系列手段和做法,他渐渐闭了嘴,暴风雨那天过后,黄方恒对谢喻舟彻底服气了,平心而论,他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向谢喻舟这样有手段有能力的人,他不介意结交。
谢喻舟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黄方恒的用意,这位不善表达的黄侍郎,正在对他释放友善。
“当然可以。”
黄方恒又拍了拍谢喻舟的背,爽朗的说:“谢老弟,回头等我们回了金陵,让施明请我们喝酒。”
“自无不可。”谢喻舟颔首。
施明不干了:“凭什么是我请你们喝酒?”
“你不是说谢老弟对你有恩吗,请他喝酒怎么了?”黄方恒说。
“请谢大人我乐意,但黄大人的酒钱还是自己付吧。”
“嘿!你咋那么抠门呢?我们相处了几个月,同吃一锅饭,同坐一辆车,就差盖一窝棉被,你请我吃酒,不是很正常吗?”
“拉到吧,真有情谊,你昨天还灌我酒?”施明回去后便想起了昨晚的始末,两人为什么会喝醉?归根究底是因为黄方恒想灌醉他,看他出丑,结果黄方恒没想两人的酒量半斤八两,一下子醉了俩。
“那不是喝上头了吗?”黄方恒讪讪地撇开头。
谢喻舟见两人快要吵起来,他不由轻咳一声道:“黄大人,施大人,难道你们的宿醉都好了吗?”
现在这么精神,刚刚还嚷嚷着头痛的人是谁啊?
被谢喻舟一提醒,两人瞬间不好了。
“诶呦呦……我的头啊。”
“呕,我还有点想吐。”
谢喻舟嘴角抽搐:合着你们还是晕的啊,真没看出来。
下午的时候,谢喻舟便开始和冯侍郎进行工作交接。
谢喻舟要回金陵的消息,已经在流民
中传开,他们都极为不舍,更有激进分子喊:“什么冯侍郎!我不认得,我只认谢大人,只有谢大人才是我们的钦差大人!”
最激动的就是胡老四,他此刻满面不岔,带着一帮人跑到帐篷前高呼:“谢大人,你不要走!你不是还要带着我们修堤坝挖排水沟的吗?堤坝还没修完,排水沟也没有挖完!您怎么能抛下我们不管?”
帐篷内的谢喻舟听到了胡老四等人的呐喊声。
冯侍郎一脸果然如此。
我就知道有陷阱!看吧,才开始交接,就闹出来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孙詹事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