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家师。”谢喻舟平静地答道。
“哦?”巡抚来了兴趣,能把谢喻舟教导成才,一定是位了不起的老师吧,巡抚问:“行之师承何人?”
可惜巡抚猜错了,谢喻舟的学识不是那位便宜老师所授,但是黑锅还是需要他背。
谢喻舟答:“老师姓苏,上杜,下若。”
“哦,苏杜若。”
话音一落,宴席上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奏乐声、觥筹交错声、连宴席中的窃窃私语声全部戛然而止。
巡抚张大着嘴。
所有学子及学政也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谢喻舟。
“可是苏青源,苏少师?”巡抚好不容易收回了下巴。
谢喻舟从容地点头。
众人大惊。
没想到居然挖出个惊天大料!那谢喻舟岂不是先太子的师弟吗?
大家又猜错了,如果论收弟子的时间,谢喻舟才是师兄。
不过这些话谢太傅不会傻傻说出口。
一切全凭众人猜测。
谢喻舟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手中酒杯里的幽香徐徐传来。
桂花酿甘甜香醇,苏青源那老头应该会喜欢,回头给他寄两瓶酒去吧。听说自从小姑娘坑了他一把后,皇帝下令要苏青源少喝酒,结果弄得坊间都不敢卖酒给他。
渐渐地,这事就变成了金陵一桩奇谈。
这些年来,两人一直隐瞒着师徒关系,主要是怕苏青源的死对头纪荣对谢喻舟下手,然而前些日子苏青源给谢喻舟来了信,纪荣现在自身难保。
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再无须隐瞒。
借着苏青源的名头,谢喻舟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鹿鸣宴上罕
见地静默了半晌。
学子中有两人和谢喻舟不太对付,愣了许久后,他嗤笑道:“我可从没听过苏少师除了先太子外,还收过其他学生,谢解元莫不是酒喝多了?”
语气里满是质疑。
有人带了头,学子们开始窃窃私语。
谢喻舟不变,只看了那学子一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宴席中某个十五岁的少年,站了起来,他接替谢喻舟道:“你没听说过难道就没有吗?这世上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所以只要你没听说过就是假的吗?”
说话的少年乃连云,两年过去,他终于长高了些,不过性子倒是没怎么变。
此次乡试他也考中了举人,有惊无险,倒数第三。
连云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十五岁的举人,说出去还不让人嫉妒死!
“你!”那学子讲不过连云的歪理,气得面红耳赤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了,巡抚皱眉道:“成何体统,安静,安静。”
学子们只得收了声。
这时,谢喻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折扇递给巡抚:“大人,此乃老师在会试之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