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揍你了。”她絮叨：“好了好了，快去吧。”
渚随云看着她忧心忡忡、千叮万嘱的样子，展开折扇笑而不语，心想也不知道谁才是真呆子。
目送谢从原离开，渚随云漫不经心道：
“去风雨堂，怎么还绕路到我们这边？”
“我怎么知道？”姜明水注视师弟离开，叹口气，“来凌霄十几年了，总不至于还迷路吧！”
“谢师弟好像修为又有所进步。
姜明水，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再把谢师弟当作当初那个任你欺负的小不点了。
一个十七岁筑鼎、领悟剑意的天才剑修。这是小怪物，可不是小可怜。”
姜明水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看他那个子，像小不点吗？
渚随云被噎住：他一直觉得师弟性子是很冷漠，谢从原幼年经历特殊，被亲生父母直接卖进凌霄，又因为被纳川长老收入门下遭人嫉恨，被欺侮许久才被姜明水发现救下。
这种经历下，性子一定会受影响，哪有可能那么无害……
想了想，他道：“你别把猛虎当猫就行。”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姜明水满脑袋问号。
渚随云不回答了，心想，哎，说不明白。
……
不过几日，就到了下山的日子。一共四名练气期弟子，三名练气四层，一名练气五层。姜明水对好人数后，带他们乘上下山的玉舟。
一路上几名孩子都不太敢说话，似乎对她颇为敬畏。
直到姜明水把注意事项不厌其烦地重复再三，他们才意识到：这是一位性情温柔的师姐。
所以他们渐渐胆子也大了些，唯一的小女孩眼睛亮亮问她：“师姐，我何时才能像你一样厉害，到达筑基呢？”
姜明水摸摸她的头，“勤加修炼，这一天不会来得太晚的。”
“但我听外门师哥说，如果天资不够，十几年都不能筑基。”
这样看来，姜明水的天资是很好的，而且也称得上勤勉。
几个孩子热烈讨论起来，他们中最大的不过也就十一二岁，入门不久，一肚子疑惑，而且平时并没有太多人有这种耐心回答他们的问题。
姜明水一一答了，其中一名高个子少年很少说话，表情冷冷的。
玉舟暮时出发，第二天中午正好到达目的地，纪凌起的最早，拿着自己的木剑一招一式地练习基础剑法，一直练了两个时辰。
这种自觉放在一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身上是挺不可思议的，所以他的修为也最高。一瞬间姜明水感觉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师弟的影子。
李阳则起的最晚。
姜明水留意到李阳的灵根是几名孩子中最好的，但他只练气四层。想来平时多有松懈。
姜明水想到自己穿书那么久，还没见过修真世界里的凡人社会，内心是十分期待的。
但她自觉是师姐，所以没把这种期待和小紧张表现出来——
她是师姐，是稳心石，这个责任得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