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这次也是副帅,所以我与他说过了,婚事延期。另外,家中子弟再此期间不可妄为...”
傅懋修说着话,端起茶杯,目光扫向了八郎,看的八郎头皮发麻。
“阿耶放心,我定然在家听阿娘和大哥的话,绝不敢在胡作非为。”
傅懋修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碗,眉毛一挑,“等我回来若是听说你如之前一样,仔细你的皮。”
“是阿耶。”
“大郎。”
傅淮川道应道:“儿子在。”“我与三郎,一南一北执掌大军,必然会有些闲言碎语,府上这段时间需要谨慎行事,不要宴请访友,闭门谢客,哪怕是你丈人家,外祖家,还有你姑父家,包括三郎哪里,这段时间都不要有书信往来,明白吗?”
傅淮川听后立刻明白阿耶在担心什么。他的岳父是卫国公李世忠,如今是建邺留守,节制江南六州。外祖父是辅国公杨继勋,殿前司都指挥使,九位殿帅之首。嫡亲兄弟武安侯傅津川是扬州大都督,姑父是周王,刚刚就任汴州都督。此外还有二叔在青州为官。
而傅懋修又马上就要担任平叛主帅,节制整个河北道。这还是不算跟雍王府还有姻亲关系。
虽然整个上京勋贵轮起来全都沾亲带故,但是如今傅家的这些实权姻亲也实在太多了些。
“阿耶请放心,家中一切有我。”
傅懋修也点点头,“嗯,你明白就好,这次可惜三郎不在,若有他为先锋,恒州之乱半年可定。不过他去扬州,想必也是事务繁重...”
傅津川是乘船到了汴州之后,与姑母见面后才知道河北道恒州作乱的消息。而姑父周王赵令湛,则去宋州巡视防务了。
傅津川和赵元殊与姑母周王妃在汴州的驿站见了一面,也是为了避嫌没有前往汴州都督府,毕竟同为掌兵大将,还是至亲,去对方衙署还是有些敏感,若是御史知道必然是要弹劾一本的。
姑母走后,傅津川立马召集了幕僚们,通报了一下恒州之事,“找一张河北道舆图来。”
“都督,我们这里只有天下舆图和淮南道舆图,并没有河北道舆图。”崔方翼提醒道。
这边上张杲却道:“我有。”
之间张杲随取来房四宝,就当着众人的面,不到两刻钟,就把河北道的舆图花了出来。
包括山川河流,州府位置,一应俱全。
“张兄高才,在下敬佩。”许应龙看后立马拱手致意道。
“我少时游历过河北诸州,此间山河,早已烂熟于胸。”说道这里的时候,张杲明显是有些自得之色。
连傅津川看后都拍来拍手,“张兄高才,辛苦了。不如就由张兄给诸位说下恒州的风土。”
张杲一听立刻明白这是傅津川在给他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机会,拱手之后立马正色道。
“恒州,毗邻云州、瀛洲、易州、并州、邢州,治下十县,”
“州治真定,本名东垣,属中山国,以河东有垣县,故此加东字...”
“九门县,上。西至州三十里...如今为贼所居,故真定危矣...”
“灵寿县,中八。东至州八十五里。本中山国都也...大齐于此置灵寿县...滹沱水,在县西南二十里。”
“井陉县,中五。东南至州九十里。齐高帝三年,齐将刘耳东下井陉,擒成安君,即此地也...”
“......”
张杲此时对着地图,与众人讲述恒州各县的位置,并且还附带地势与此地发生过的战事。如数家珍般,众人闻之尽皆叹服。
“以下僚愚见,只要守好瀛洲、易州,以及河东一线,待朝廷大军一到,破恒州贼易尔。”
傅津川这边看着舆图,默不作声,这边作为亲卫的陈行却悄然而至,在傅津川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后确是勃然色变。
“张兄,若以你为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