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事起就想摆脱齐家,现在他勉强成功。
但也并不是完全断了,齐旬竟然主动联系了他,让他有空回去一趟,齐泠想自己在老爷子的寿宴上闹了那么一出,他们竟然还让他回去,怕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齐泠飞回a市,再次和徐博见了面。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登机的时候,一架从c市飞往a市的航班刚好抵达,搭载此次飞机的人,有余恪。
余恪是来找他的,如果齐泠能够知道这个消息,大概只能“遗憾”表示他们错过了,并在之后夸赞徐博给他定下的产检时间十分不错。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齐泠做完产检,也没打算回到齐家去,他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甚至连利益纠纷都没有了,齐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争齐家的家产,但是奶奶给了他,他一定是不会还的,怎么说齐旬都是欠赵清雨的,而且这么些年他在齐家的待遇一直不好,能让他们不爽的事情,齐泠非常乐意做。
老爷子可能没有什么错,他的错是对齐泠的漠视,明明就是他的孙子,可是他一直看着他被那母子俩欺负,可能也是他老了,齐老爷子虽然打下了齐家的江山,但奈何后继无人。
只有齐旬这么一个草包,齐锡在这点和他亲爹非常像,被他妈宠坏了。
老爷子之前因为脑梗,现在已经成了躺在床上靠医疗设备续命的植物人,齐家之前给他办的那场寿宴,他根本无法出席,只不过是齐旬知道生意不好,想着再次扯一下老虎的皮,虚张声势着让齐家继续苟延残喘。
齐泠在他寿宴上做的事情,就是看出了齐家的打算,故意给他们找不痛快。
他做得挺成功的,直接让齐旬发火说要和他断绝关系,齐泠直接答应。
做完检查,齐泠回了公寓,不料齐锡竟然在门口守着他。
他们不是这里的住户,没有办法进去,齐锡就把车停在路边等着他,齐泠最近懒得开车,打的回来,出租车不允许进小区,他刚下车,竟然被齐锡拦住了。
“有什么事?”齐泠没拿正眼看他。
“爸爸喊你回家,你怎么不回!”齐锡挺生气的,他妈和他说齐泠手里还有一份很重要的股票捏着,最近公司的情况不好,一个原本是爸爸这边的股东临时倒戈,竟然将股份卖了,齐旬第一股东的身份快要被他们搞没了。
这几天焦头烂额就是在想办法,齐家的公司是老爷子创的,但是管理一直是老爷子带出来的一位下属,当年没有收到亏待,老爷子给了他很多股份,他一直到齐旬这个混日子的草包不顺眼。
原先不好将野心表现得太明显,但是这么多年来,公司上下都是他的心腹,齐旬是明面上的总裁,实际上公司员工都门清谁才是真正管事的。
齐泠搅黄了他先前扯虎皮的举动,反倒让那位看出了端倪,今天齐旬的下属倒戈就是他试探的第一步。
然而他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举动,已经让齐旬招架不住,要想着从断绝来往的孩子手里拿东西了。
齐泠当初盘点财产的时候,没有将这支股份盘算进去,因为他不想和齐家牵扯太深,奶奶给的他要也就要了,现在也都卖了,但是这个齐家的股份,他是不好出手的。顾着死去老人的情面,他本来打算就那么放着,中立,谁也不站,等齐旬死了再看怎么处理。
“怎么,你想我了吗?”齐泠被拦下来,也不着急走,小时候齐锡喜欢欺负他,现在他没事不会找齐锡的麻烦,但是齐锡如果凑上来,他就会把他气得跳脚,还拿他没有办法。
果然,齐锡像是被噎了几秒,半天恶狠狠说:“你想多了,是爸爸找你有事情。”
“你觉得提了他我会回去吗?”齐泠看齐锡像在看什么智商盆地,他一直认为齐锡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他对他们家的态度,多大的人了,还拿家长压他,“你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怎么脑子还是五岁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