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了。
她看到了什么——
分明拍了人肩膀，等那人转过身时，又是个肩膀。
之前看到的是个男人的后脑勺，转过身时，是个女人的后脑勺。
“啊——”
女孩没吓到人，自己反被吓到尖叫了。
她那两个男同伴，一个扔下拍摄设备转身就跑，一个还拿着镜头，呆在原地、抖若筛糠、嘴唇发紫。
那女孩脚下流出水渍，她自己先吓尿了，喊叫：“妈妈……”回过神时，手脚并用，匆忙爬走。
但用不上力气，眼泪鼻涕直流。
她的丑态全被直播出去了。
待在原地那位男士，终于眼睛一翻，停止拍摄工作，躺下了。
“嘿嘿……”苏焰忍俊不禁，和方旭分开。
方旭蹲到女孩面前，十分无辜：“哎、哎，我们打啵呢，你干嘛呢？”
女孩揉揉眼睛，确定眼前是两个人，瞪大眼睛，止住哭声。
然后第一时间跑过去，捡起手机。
直播间的人同样也被惊吓到，议论纷纷：
“什么情况？刚才是不是有两个后脑勺？真的有那啥不成？”
“万年雪呢？是不是吓尿了？我看到她裤子湿了。”
“我就感觉半夜吓人不对。人都没事吧？”
“别吵了，听声音是两个人半夜幽会，她故意去吓人，活该。”
总得来说，这女孩的粉丝没有减少，还增加了。
她网名叫万年雪，就喜欢搞整蛊直播，因此赢得了不少粉丝。
今天整人不成，自己反被整，虽然有助于直播事业，但是这面子可丢尽了。
叫醒那个昏睡的同伴，万年雪怒道：“别特么怂了，两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小安呢？”
那同伴小律惊魂未定，连连摇头。
方旭和苏焰牵着手向前走去。
“你怎么那么坏呢？”苏焰打趣。
方旭拿出烟分她一根：“是她们先想着捉弄人，都是成年人，得考虑后果。”
万年雪却追上来：“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方旭两个离她远点：“我们回家，你不许？”
万年雪又打个哆嗦：“你们……你们家在这里？”
这地方根本没人住的，她又紧张了，伸手向方旭手上摸过，确定有体温的，稍为安心些。
“喂！”方旭嫌弃道：“尿裤子的人，谁知道手上有什么，别在这里膈应人。”
万年雪大怒，她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丢了大脸不说，还被人驱赶，早受不了：“不许走……”
方旭直笑：“小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那点脾气、脸面，到别的地方找去吧。”
某些事情，信与不信，总该有点敬畏，把制造别人的痛苦，当做哗众取宠的手段，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