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像,只有一个数字编号。
陈久尔眼眶含泪,这里埋的就是他的丈夫。
一阵无声的抽噎,陈久尔擦擦眼泪:“我们走吧。”
但是方旭听到一声惊叫。
“首长,你怎么了?”
是一个小伙子,扶着个紧闭双眼的中年人叫。
这两人在一群年头更久的墓碑群中。
那些墓碑,也是只有编号,但后面连个坟茔也没有。
方旭猜测,这是不是说明死不见尸?
因为父亲是个军人,方旭对军人自以为亲近,向那两人跑去。
没想到那小伙子利索干练的掏出枪,对准了他们:“不要过来,你们什么人?”
他二十出头年纪,模样稚嫩,如临大敌般警觉。
方旭感觉事情不简单,不怀疑他真的会开枪。
“我们路过的。”陈久尔拿出医师证件抛了过去:“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忙。”
小伙子思量一下,让陈久尔过去,看她熟练的为中年人检查身体,慢慢放下了枪,但对方旭仍然警惕。
方旭心叫奇怪,事情不合逻辑。
陈久尔没有仪器,纯人工检查,判断不了所以然:“方旭,你来看看。”
小伙子还要说什么,陈久尔解释:“他是中州省医药协会总会长。”
“中州人?”小伙子脸上闪过奇怪的鄙夷。
方旭不止一次遇见地域歧视,但歧视一个省的还是头一次,仿佛中州人欠他家钱一样。
“不用看了,是被毒虫咬了。”方旭大老远就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这一句话,不但激怒了那小伙子,连陈久尔也不满。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中州人没一个好心眼”。小伙子不让陈久尔帮忙了,托起中年人扛到背上,就迈步狂奔。
陈久尔蹬了眼方旭:“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一条命”。
如今可是寒冬季节,懂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光景不会有虫子。
方旭拦住小伙子:“他支撑不到医院,交给我吧。”
小伙子不理会,拿出一款看不出型号的手机呼叫,才发现没有信号,脸色大变:“你们什么目的,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哪单位的,能有什么目的。”方旭没心情吵嘴:“快点,你的领导马上就要没救了。”
小伙子把心一横,只管往陵园外的车边跑。
“又是个愣头青。”方旭叹气。
“那你也不能说被毒虫咬啊!”陈久尔埋怨。
下一秒,方旭赶上了小伙子,把中年人拽落。
小伙子眼疾手快,又拔出枪。
方旭举着一只手,另一只手缓缓扒开中年人后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