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啧啧……”
“不但越混越差，听说最近跑去给村里盖房了，还给人盖鸡窝。”
“哈哈……”田佳琳笑的极夸张：“大公司去给人盖鸡窝，笑死人了，他的公司可真大。”
秦福来听着他们的议论，尴尬不语，村里盖房、盖鸡窝，都不算啥，难受的是他自己都搞不懂为啥祥云越来越差。
一不偷工减料，二不以次充好，任何工程都兢兢业业，偏偏赚不到钱。难道是自己的观念跟不上时代了？
秦家豪却脾气上来：“你们胡说什么！”多少年的望父成龙，一步步成为泡影，他出门在外都抬不起头。
要不是被父亲强拉着他，逼着他学习，他都不想承认和秦福来的关系。
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给人盖鸡窝的工程都接。
“嗨！老秦，这么巧！”方旭走过来叫道。
“旭哥！”秦福马上愉快的打招呼。
秦家豪早受不了：“方旭，你个混蛋，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跟着丢这么大脸。”
方旭对他印象不好，懒得理他。
“呵，这位是谁？还旭哥？”田佳琳明知故问。
冯世恒打量下方旭身上的地摊货，装模作样的问：“该不会秦总的鸡窝就是给人盖的吧？秦总，要不你干嘛对人这么热情？”
方旭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承认的很爽快：“是啊，秦总是给我盖过鸡窝。”
冯世恒又是一阵讥笑。
“臭死了，真是个乡下人，糟践了我们的空气。赶紧回家养你的鸡去。秦总，你真是巴结上一个大人物啊！”
秦福来很是淡然：“旭哥，别放在心上。我出人出力，你出钱，没什么被人看不起的。”
“嗯嗯，秦总你继续给这位旭哥盖鸡窝去吧。小区的工程是给人住的，没你的事。”冯世恒目的是赶走竞争者。
“方旭，你个养鸡种菜的，赶紧给我滚！”秦家豪直接咆哮了：“你连累我爸可以，不要连累我”。
“你喊什么！”方旭一晃揪住他：“你还连你爸都看不起了？不看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你爸辛辛苦苦赚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嚷？”
秦福来没有阻拦，只叫了声“旭哥”，面容苦涩：自己的奔波外人都懂，偏偏儿子不懂。
方旭拍拍他肩膀：“老秦，你找关总吗？跟我来吧！我正想找你说点事。”
“哎……”秦福来已被他拖进了关子熙的办公室。
“你们找死啊，轮到你们了吗？”冯世恒幸灾乐祸：“等着吧，马上就会被关总赶出来。”
秦家豪颓然靠墙，手脚冰凉，父亲认识方旭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