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在三天之内凑够二十贯钱?”
安邦微微一笑,将目光看向还在小巷中昏迷的李小胆:
“那就要看这些泼皮的办事能力如何了。”
安馨似乎明白了什么,撇了撇嘴,没说话。
一刻钟后,将安馨带到春香阁介绍给王妈妈,并亲眼看到其将安馨和小丫安顿好后,安邦回来拍醒了李小胆。
李小胆一醒来,立刻就被手上的疼痛提醒,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他急忙扭头四下看了看,见还是在那小巷中,只是少了一个小乞丐,顿时心下一松,多年市井厮混的经验让他明白,自己应该是还有用,所以小命暂且得保。
强忍着疼痛,李小胆连滚带爬的又跪在了安邦面前,他在脸上硬挤出一副难看的谄媚笑容,颤声道:
“大爷,您有什么用得到小的的,请尽管吩咐。”
安邦见此,心下暗自点头,果然任何人都不能小瞧,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他也没墨迹,直截了当的说:“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不仅之前你犯下的过错我既往不咎,并且还会给你不少钱财,让你从此衣食无忧。”
李小胆听了不仅没有高兴,心下还略微有些沉重,因为他这种在社会底层混的小人物最是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除非是猎人的陷阱。
此时安邦把条件给的这么好,那要他去做之事的难度肯定也和这么好的条件相匹配,他只怕自己没有命去享受事成之后的钱财。
但没办法,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好保持着那难看的笑容,挺起胸膛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大爷您尽管说,只要小的能做到的,绝对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他这话说的看似大包大揽,但却隐晦的点了点“能做到的”。
安邦也没管他的小心思,吩咐道:“我需要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这几个人的行踪,然后……。”
一日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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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换了牌匾,从安府改为李府的一处院子,大门打开后,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就是现在“李氏布庄”和“李氏粮行”的主人,苏州城内新晋的年轻大官人,李辉。
之前“安氏布庄”和“安氏粮行”的主人,安不凡也不知道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将祖宗家业都在赌桌上输得一干二净,连新娶的小妾都不剩,就是输给了这位李辉。
从此,本来只是安不凡身边一个帮闲的李辉,瞬间成为了城内两间绸缎庄、三间粮行和城外千顷良田的主人。
不过他的铺子毕竟是新得不久,人心还不稳,所以只好每日勤加查看。
今日,这位新晋大官人李辉如往常一样,骑上家养的骏马,出门去他的产业里视察。
文人乘轿,武人骑马,似乎是古代的惯例,但实际上,在宋朝,文人也是不坐轿子的,都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来去。
要知道宋代是缺少战马的,想要找借口坐轿子完全可行,但现在的文人很讨厌以人为畜,哪里像后世的明清,不缺马匹,文人们却虚弱得连马背也爬不上去了,不坐轿子就走不了路。
当然,由于大宋马匹稀少,养一匹马的花费可不小,李辉以前可养不起,都是走路,现在能养得起了,自然每日出门都要骑着。
只是路过一处巷子时,一个妙龄少女衣衫不整的突然冲了出来,差点撞到了李辉的马上,惊得急忙勒马的李辉差点掉了下来。
那少女却顾不得这些,惊慌的冲着李辉开口求救:
“这位大官人,我是苏州知州之女,有歹人意图对我不轨,还请大官人相救。”
李辉本不是良善热心之人,他看着小巷内跟着追过来的几个青皮混混,心想这些人既然敢当街强抢民女行凶,定是打定主意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