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告知他新建寺庙和个人申请的重建寺庙不予受理。他赶忙解释说是改建加扩建的,并拿出了申请书和规划设计图,递给工作人员审阅。
那位女工作人员看过之后交代说:“你这应该是扩建道观的,必须报省民宗委审批,我们县级没有这个审批权。不过,你这还少一份证明文件,就是证明瑞福村的平头山上曾经有古庙的文件。”
徐天宇再次解释说安剑县志上有记载,但那位女工作人员说不能空口说,要把县志记载的部分复印或影印出来附在申请报告后边才行,他听了连连感谢,然后就离开行政服务中心,到县史志办查询去了。
县史志办在县委大院内办公,徐天宇又开车来到县委大院,通过门卫找到了县史志办,经过查询还真有记载,但只有几行字的简介,徐天宇把它复印下来,又加盖了县史志办的公章,这个证明材料就算完成了。
徐天宇满意地收起材料装进了双肩包,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位老同志进来,看到徐天宇就问他是干什么的,徐天宇如实回答了来意,当那位老同志知道他要扩建瑞福村的寺庙时,也是眼睛一亮,连连说是好事,并提供说当年参与拆庙和考古挖掘的一些事情,还讲县考古所有那次考古的记录,更能证明那里曾经有过寺庙。
徐天宇如获至宝,又再次驱车赶到县考古所,找到了更详细地记录,他把能说明情况的重要内容用手机自带相机拍摄了下来,又到街上的打印社打印成照片一并附上,作为证明材料,这下徐天宇心里更踏实了。他走出考古所,开车去加油站加满油,就上路直奔省城了。
到达省城,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这时的徐天宇已经感觉到饿了,他不得不停车,找到一家沙县小吃店,随便吃了一点就赶往了省政府大院,因为他知道,省民宗委就在那里办公。
徐天宇毕竟在省城上学五年,对重要的政府机关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找起来自然也省心不少,他没费多大周折,正好到上班时来到了省民委的办公楼下。他上楼找到了寺庙建管处,一位杨姓的中年男士接待了他。他掏出申请报告材料,微微鞠躬后递过去说:“杨处长下午好,我是安剑县瑞福村的村民,来申请在当地扩建寺观的,请予审批。”
杨处长接过材料,随便翻看了几页,就把材料往桌拐角上一放说:“你这哪里是扩建,明明就是新建,原来的寺庙已经拆除几十年了,原址上已经没有寺庙的任何痕迹了,上面的小树也都长成大树了,还讲扩建,这骗批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再说了,你就是扩建,现在国家也明文规定停办一切楼堂馆所建设的审批,这个申请我们暂不受理,你请回吧。”
徐天宇站在那里,整个身心都拔凉拔凉的,就像一盆凉水从他头顶直浇到脚跟,又像寒冬腊月洗了个冷水浴。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腔热血,到这里会突然凝固了,一个信心百倍的项目,就这样被一个小处长的几句话给断送了,黄了,彻底的黄了。
徐天宇没有争辩,也没有央求,更没有动武的意思。他只有默默地接受现实,一把抓起自己的申报材料,转身离开寺庙建管处,离开了省政府大院。
来到停车场,徐天宇一头钻进车里,把双肩包重重地摔在了后排座位上,双手抱头趴在方向盘上。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小事情,怎么办起来也会有这么大的阻力,是真的政策有规定,还是个别干部有想法,他一时琢磨不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个批文要想办下来,必须要费一番周折的,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拿到手的。
想到这里,徐天宇突然又感觉轻松了,毕竟自己还年轻,对社会认识不足,他犯了一个年轻人都容易犯的毛病,就是轻视病,做事不深入,遇事不冷静,好像人人都应该给你开绿灯的。而现实并非想象的那样,凡事都应该多问几个为什么,预判准确,有备才能无患。
徐天宇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