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很久了的时候雨停了一阵,一顶褐色纯色的轿子急匆匆进了主城王宫。
“王上!我们不能再等了!每年春季的大雨和秋季的寒冷都会毁我国庄稼,粮食少,百姓多,根本就不够百姓吃的!”
“哦,那依照监察史您的想法,孤要怎么做?”番邦王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头儿,亲了一口怀里的美人儿,又说道:
“孤也有孤的难处!看到自己的臣民挨饿,孤也会心痛!可是如果要我们去打周围其他国家,又要有兵力,财力,民力,一旦失败,就是亡国,因为我们国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您老手里有那么多的商铺,应该可以感觉到这一点吧?”
监察史心里一惊,王上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王上自己也是主战派,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意见而生气……肯定是因为自己深夜来访!
想到这里,监察史重重地磕个头。
“王上恕罪!只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容不得我们再拖下去了!如果继续耽搁下去,不仅仅百姓会遭殃,就连王上你也会受到牵连啊!”
番邦王听了这句话脸色阴沉地站起身,“那按照你的想法,孤该怎么办?”
“我建议王上把兵马全部调集回来,先攻击南面的陈国,如果我猜测得没错,陈国一定会向西北方向的两个国家求援的!”
番邦王眯起眼睛看着监察史,“孤还从来不知道监察史大人还有这种谋略!”
毕竟从前都是先联合其他言官,现在说的这样直接,难道是有了什么动作吗?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我国已经损失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我们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邻国才行。”
番邦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监察史的肩膀。
“好了监察史大人!既然你有这样的建议,孤答应你便是。只是孤提醒你一点,你可别忘记自己现在是番邦的臣子!”
监察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低声道:
“属下谨遵王命!”
番邦王转过身子,抱紧怀中的美人儿,慢悠悠地说:“退下吧,孤要就寝了。”
监察史走了之后,番邦王把侍寝的妃子也赶走了,独自一人坐在塌子上抽着烟袋,黑暗中只有一丝丝火光,明明灭灭,一双眼睛紧盯着手中的那根细长的烟杆。
突然“啪”一声,一阵烟灰从烟锅子里掉落,砸到了地板上,随即又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点星火,还在微弱地跳跃着。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松弛,最终化为一片死寂般沉默。
“王上?”身边的太监试探性叫道。
“怎么样了?”他问。
“已经去查过了,没什么异常……”
番邦王冷笑了一声,“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你下去吧!”
他想,监察史那个老王八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来追到寝殿说要开战,下面肯定有什么事情快兜不住了,必须要早做打算了!
番邦王真的多想了,其实监察史是担心过两天下大雨出不了家门就没机会和番邦王讲这件事了,毕竟王宫不会发大水,番邦王根本不管下面人的死活,一直都是他和丞相撑着呢。
不过大事么,倒是有一件,就是他放在东附城地方官家里的眼线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大概人没了——等雨停了再去打探消息吧。这把老骨头,也就再撑这几年咯!
监察史到家后就又下起了大雨,这么无聊的日子,凌云在和楚楚下棋。
凌云的象棋技术是他和总在大树底下下棋的几个老头儿那里学的,而楚楚的象棋是和凌云学的。
明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凌云除了第一局赢了以外,就没赢过。
马三派来给凌云送钱的人见凌云在忙就没打扰,一直在旁边侯着,看凌云俩人下棋,发现凌云下棋的技巧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