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腾,来参加婚典的诸多宾客也都有了离意,不待婚典结束便匆匆拜辞而去,仅有季阳修尊等少数人留了下来。尽管北山风云嘴上说的客气,不许有人在诋毁陈家,可明眼儿的人谁都能看出来这出闹剧必然会是剑宗北山家和陈家反目的导火索,谁还愿意继续逗留被掺和进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智慧,诚不欺我。
好好的婚典被搅乱,陈琦恨死了北山烈,又拿他没办法,伤心的泪珠潸然滚落,湿了容妆,也滴在了众人心上。陈剑端手中持剑伫立不语,陈剑立和陈夫人亦是眉头紧锁。陈世冲望着北山烈宗子府方向,心中恨不得立即就去找他拼命,给妹妹讨回公道。
望着眼前的跨峰冰桥,看着第三峰张灯结彩,眼前却是人去宴散更显冷落。陈琦止不住的抹泪哭泣,沐白心中涌上一股怜爱,走过去轻轻将陈琦搂在怀中,真想再送她一场风光婚礼。
扑在沐白怀里,陈琦哭的更加伤心起来。哪个女儿家不想要一场毕生难忘的婚礼和亲朋送来的祝福,可对于陈琦来说,就算是演戏一场,都被搅乱成如此收场。伤心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流出的泪水已是湿了自己和沐白的衣襟。
再说北山烈被随从抬回宗子府,一身血呼呼的,整个脸都是乌肿一片,让北山风云看着又恨又疼。
“烈儿啊,你不要怪为父出手重,那些话实在不适合当着如此众多宗门势力说出来,特别是出自你这接任宗主之口,他们巴望着我们剑宗内乱起来啊!”
“他们......他们陈家欺辱我太甚,我咽不下去这口气啊!”
北山烈堂堂修尊,竟委屈的呜咽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又像是猪头在哭咽。
“为父又何尝能咽下这口气!不过是先稳住他们罢了......”
北山风云招手唤一个侍女过来,小女孩怯懦走到他跟前,却被北山风云伸手按住头顶,一捏头颅爆碎,血雾喷溅在他狰狞扭曲的脸上。
“不要被我抓到任何的把柄,否则就是你们陈家灭族的下场!”北山风云舔舐着唇角血迹,双眸射出阴毒戾芒,“那小子也别想活着离开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