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样心里有其它女人的男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一个死人。
她唇角扬起了嘲讽的笑,那样的笑,刚好就落在了顾承麒的眼里。
哪怕过了一夜,哪怕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现在看到丁洛夕这个样子,他依然有些克制不住。
这个女人,现在怕是很得意吧?
闭了闭眼,他让自己不去想,也不看。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将丁洛夕掐死。
但是很难,真的很难。
他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早点上。
专心而用力的吃东西,好像饿了很久一般。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饿了很久,昨天一天,他几乎是滴水未进。
丁洛夕看着他的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内心又是想笑,外加自嘲。这样一个男人。还真是。
幸好,她早已经死心了,完全的死心了。
否则的话,现在她一定会觉得痛苦。
她其实有感觉,但是她努力的把那种感觉压下去了。
顾承麒,真的就是悬崖上的花,只能看,不能摘,摘了就会要人的命。
她这样想的时候,安静的吃着早餐,浑然没发现,坐在餐桌对面的人,周身的气压,有多么的低。
就算是真有,她也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了几天,顾承麒越发的阴沉。
丁洛夕不知道他是还在缅怀宋云曦,还是一直没有从这事里走出来。
她也不关心,只是顾承麒越是那样,越是加深了她想远离的决心。
福利院的工作很顺利,她已经拿到了第一个月的薪水。
丁洛夕开始计算着,自己的存款。
如果离开北都,带着父母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需要多少钱,又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当然,最需要做的准备,是避开顾承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