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督促着佃农们按标准搭建。
从打洞到埋竿,到盖膜,他严格的按照图纸指挥着。
不远处的田埂上,庄头差人摆了几张木制靠背椅放在树荫下,供东家他们休息。
选了一个离黎殊臣最近的位置,齐欢坐了下来,胳膊肘杵在大腿上,手托下巴,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身姿如竹,面如冠玉,尽管站在泥土里,他也依旧如皓月般,难掩光辉。
庄子里来送水的媳妇、姑娘们都忍不住被他吸引住目光,视线黏在他身上,碎碎的议论着。
打趣声传入黎殊臣耳中,他皱着眉望了眼阿欢,转身借走了陈锦佑的面具,戴在脸上。
正在帮忙戳洞的陈锦佑,刚听清他说的“借用一下”,就脸上一轻,失去了面具。
空旷的田野里,清风迎面扑来,陈锦佑微微有些不适,撇撇嘴,询问道:“好端端的,你借我面具干嘛?”
“我长得太招蜂引蝶了,怕阿欢不放心。”
闻言,陈锦佑满头问号:“我长得不招蜂引蝶吗?...我也很危险,快还给我!”
拍了拍手上的土,陈锦佑站起身,正了正衣襟,从腰间掏出一把折扇,自认为风度翩翩的扇了起来。
他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大家对他的夸赞,却没想到听到的全是非常肤浅的话。
要么,夸他的袍子面料不错。
要么,夸他头顶的玉簪子很是贵重。
愣是没有一个人,夸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陈锦佑气鼓鼓的合上扇子。
走到齐欢身边,他随手扯下几片树叶揪啊揪,不服气道:“阿欢,你觉得我和黎公子,谁的脸更让人不放心?”
听明白他意思,齐欢笑眯眯的看着黎殊臣,毫不犹豫道:“当然是阿殊。”
别人惦记阿殊,她会吃醋。
别人惦记陈锦佑,她会送份子钱。
耳力非凡的黎殊臣听到她的答案,面具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久久未落。
而陈锦佑则像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见他这模样,齐欢想了想,转而安慰道:“你年龄还小,所以让人比较放心。面具摘下来就别戴了吧,之前的事早已经过去了,是时候让大家多看看你的帅脸啦~”
须臾间,陈锦佑又开心起来,乐呵呵的应道:“阿欢说的对!我俊着呢!”
谈笑间,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
用罢午饭,又干了大半下午,第一个大棚终于搭好了。
黎殊臣将手绘的图纸交给偃九,让他带着佃农们接着搭剩下的大棚。
几日后。
众人齐心协力下,紧赶慢赶,大棚总算搭建完成了。
至于种菜,屯里的妇人们比她更有经验,各家各户按照分配给她们的任务忙碌起来。
等菜种上,齐欢也终于清闲下来。
每天趴在八仙桌前,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前世看过的精彩小说片段,搜肠刮肚的组织着语言,编出了不少短篇话本子。
其中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收保护费的恶霸下场都很惨。
写完后,她又找黎殊臣帮忙润润笔,全部给陈锦佑送去。
接着,用新话本换回了陈锦佑珍藏的旧话本。
然后找到其中怪异的片段,圈好后,折起来,准备送给陈知县,让他看一看。
翻到最后一本时,齐欢微微错愕。
在她愣神之际,黎殊臣从外回来,提着包裹走到她身边,垂眸一看,耳尖瞬时红的仿若滴血。
抽走她手中的图册,黎殊臣手背在身后,喉咙微微发干,抿着唇,正色道:“阿欢,眼下看这图册还早。”
齐欢乖巧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杯盏,连灌了几口凉掉的茶水。
这时,黎殊臣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图册哪儿来的?”
“陈锦佑的。”
知晓来源后,黎殊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