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趣似的,过了几秒才展颜一笑,喉咙上下滑动,声音低净好听。
“我送和你送那不都是一样?这本来就是代表我们两个人一起送的。”
“那能一样么……”宁桃小声说了句。
反正她觉得不一样。
“一样的。”
郁景和提着东西走到她身侧又重复了一遍,笃定而安抚般的语气,同时又有一点点不由分说强行灌输的意味。
宁桃也懒得跟他分出对错,干脆就跟在他后面回别墅里去了。
明明是给郁父过生日,没想到对方回来得比郁景和都晚——就这,还是张丽打了两遍电话催促的结果。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郁父这两年对钓鱼的热爱可以说到达了一个顶峰。
“天天就知道钓鱼。”
“不是在外面钓鱼就是在家看海峡两岸。”张丽絮絮叨叨地说,烦闷的语气。
“钓鱼有那么好玩吗?哪天我也去钓算了。”
“他想钓就让他去钓吧。总比去听那些虚头巴脑的讲座或者是被骗投资好。”
郁景和帮着郁明杰把东西从车后备箱搬下来。等到放好了东西,在旁边说了一句。
其实郁景和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早些年郁父做生意意外赚了些钱,后来听了亲戚的话把大部分钱拿出来在其他一线城市买房子。
当时房价还没像如今这么热,但入手后几年就开始翻倍。所以也算是赶上了时代的风口浪尖。
那些房子天南海北的,平时也不会过去,干脆就常年出租来着。再加上一些城市改建,把曾经的郊区都拆迁重新建设。何况这几年互联网的兴起,很多年轻人到那些城市找工作,房价和租金都连年升高,郁父也因此又获了些利润。
但其实郁明杰并没什么经商头脑,只是单纯的运气好罢了。
之前放存款的一家银行经理跟他关系好,还时不时就上门送点茶叶送点营养品,忽悠着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了基金之类的,结果还没过一个月就从别人那听说是骗局。
等再去找的时候,人家经理早就跑路了。
后来一群受害者报了警,那几个犯罪嫌疑人团伙还出了国,反正后续也很乱。至今那笔钱还是没有追回来的状态。
宁桃就依稀记得当时郁母在家天天哭,就在埋怨郁父把家里钱拿去做这个了结果还被骗,一分钱都没拿回来。
郁父每次被说了就待在旁边不吭声。
他不信邪,总觉得自己有经商头脑,还继续想搞点事情做。
虽然也没有再赔钱成这样,但也没怎么大赚就是了。后来郁景和工作后他没怎么再折腾了。除了每个月收收房租,去厂子里看看之外也就没事做了。
直到他这几年迷上了钓鱼,还经人介绍进了个什么省钓鱼协会的组织,此后就跟找到了集体似的天天在外面跑。
有时候周边钓鱼还不算,还要自驾去别的省钓。
“桃子,以后郁景和要是也这样天天不回家,你就告诉我。”
张丽在旁边埋怨着说了句。“咱也别跟他好了。”
“男人不回家就是不行。”她瞥了一眼刚回来的郁父,阴阳怪气道。
郁父听了之后就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假愠说:
“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
明明是拌嘴的场面,但宁桃在旁边看着却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不知道郁景和是不是遗传了郁父的某些特点,就像郁母跟郁父吵架的时候,郁父不怎么说话一样;她跟郁景和闹不愉快的时候,郁景和也不愿意说话,像个闷葫芦。
只不过她脑海里与此相似的场景还是她小时候。
虽然郁父郁母还有郁景和的身份和神态都没有变,但自己的身份却和以前截然不同。
之前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借住在这里,是郁景和的“妹妹”。可现在却成了他